“你信不信,不出三天,他们就会被人撕成碎片,横尸街头!”
常玉清浑身一颤,低头沉默了半晌,才艰涩地开口:
“那……陈主任的意思是?”
陈沐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你明面上的家产,早就被宪兵司令部查抄充公了。”
“这样吧,我可以私下给你家人一笔安家费,并派人把他们秘密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保证无人知晓他们的下落。”
“这个条件,你觉得如何?”
“我…我该怎么相信您?”常玉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和挣扎。
“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陈沐风轻笑一声,“你只能赌一把,赌我陈沐风言出必行。”
常玉清内心激烈交战。
不交出藏匿的财富,家人必死无疑;
交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他把心一横,咬牙道:“好!我交!但愿陈主任能信守承诺!”
“说吧,东西藏在哪儿?”陈沐风满意地点点头。
“闸北,安庆路三十六号!”
“院子里最大的那棵槐树底下,挖地三尺!”
既然做了决定,常玉清倒也光棍,利落地吐露了藏宝地点。
“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家人送去哪里?”陈沐风接着问道。
“送去无锡吧!‘
“那里是我的老家!”
“有亲族照顾着,倒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常玉清随即报出了一个详细的地址。
“只要你没说谎,等我起出财物,自然会履行我的诺言。”
陈沐风站起身,掸了掸衣角。
“但愿吧……”常玉清瞬间瘫软下去,喃喃自语。
此刻的他,已然将家人的命运,完全寄托于陈沐风那虚无缥缈的信用之上。
一切安排妥当,陈沐风不再多看常玉清一眼,转身走出阴森的刑讯室。
身后只剩下常玉清绝望的呢喃。
“闫磊,”陈沐风在门外停下脚步,对等候的闫磊吩咐道,“你亲自带几个绝对可靠的弟兄。“
”去把常玉清吐出来的东西全都起出来。”
“到手之后,你个人拿一成,再拿出一成给警卫大队的弟兄们平分。”
“这段时间,大家也都辛苦了。”
“剩下的,全部送到我家里。”
“主任!这…这太多了!卑职受之有愧啊!”闫磊心里清楚,常玉清藏匿的财富肯定不是个小数目。
即便一成,也绝对是一笔惊人的数目。
“给你,就拿着。“
”记住,分给弟兄们的那份,你必须一分不少地发下去!“
”谁敢克扣,我唯你是问!”陈沐风语气严肃地叮嘱。
“主任放心!我闫磊绝不是吃独食的人!“
”我代弟兄们谢谢主任厚赏!”闫磊感激地立正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