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夹缝的黑,是纯粹的暗。
众人跟着双生刀的金光踏入夹缝时,最先感受到的是刺骨的意识寒意——不是灵压的冷,是无数破碎意识散发出的绝望感,像无数双眼睛藏在黑暗里,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里的意识碎片太多了……”露琪亚的袖白雪泛着微弱冰蓝,千本樱碎片贴在刀身,不敢离开一勇半米,“碎片能感知到危险,它们在发抖。”
志波一勇的双生刀突然加快跳动,淡金与暗黑能量在前方织成一道光轨——光轨旁漂浮着半透明的影子,是之前消失的死神分身意识,有的还保持着战斗姿势,有的则蜷缩着,像是在躲避什么。
“这些分身意识……没被虚无吞噬?”恋次的蛇尾丸锁链刃轻轻碰了碰一个影子,影子突然消散,化作一缕白光,被双生刀的光轨吸了进去,“蛇尾丸说,它们在主动靠近一勇的刀,像是在寻求保护。”
前史官抱着《远古共生录》,书页在黑暗里自动发光,映出一行新文字:“次元夹缝藏‘意识流沙’,触之即陷幻象——需以共生记忆为锚,方不迷失。”
话音刚落,脚下的黑暗突然泛起涟漪,像水面一样波动——一户的脚刚踩上去,就被流沙缠住,三色能量瞬间黯淡:“不好!是意识流沙!”
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幻象:天锁斩月的刀身布满裂痕,露琪亚和恋次倒在地上,意识被虚无吞噬,只剩他一个人,对着无数虚无碎片挥刀,却怎么也砍不完,“怎么会……大家怎么会……”
“一户!别信幻象!”志波一勇的双生刀突然挥出一道光,斩断缠住一户的流沙,“这是虚无碎片制造的假记忆!你看,我们都好好的!”
幻象瞬间破碎,一户的三色能量重新亮起,却带着后怕:“这流沙太邪门了!一不注意就会陷进去!”
众人刚站稳,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数十道泛黑的影子从意识碎片里钻出来,是被虚无碎片控制的“次元守卫”,它们曾是各次元的死神队长,如今却只剩空洞的眼神,手里的斩魄刀泛着灰光。
“是之前消失的队长分身!”平子的逆抚立刻释放幻术,在守卫面前凝成同伴的虚影,“用幻象骗它们!别硬拼!”
但守卫根本不受幻术影响,斩魄刀同时挥出灰光,朝着众人袭来——灰光里裹着意识碎片,碰到就会被强行拉入幻象,比流沙更危险。
“蛇尾丸!雷光屏障!”恋次的锁链刃暴涨,雷光在身前织成一道网,挡住灰光,“一勇,快找碎片本体的位置!这些守卫只是诱饵!”
志波一勇的双生刀突然剧烈颤动,刀柄处的黑丝开始发烫——是碎片本体在共鸣!黑丝顺着刀身蔓延,在前方黑暗里映出一道红光,正是碎片本体的方向:“在那边!黑丝能感应到它的核心!”
他刚要冲过去,意识突然一阵眩晕——黑丝的共鸣触发了他的记忆空白,眼前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他握着双生刀,站在核心前,初代的声音在耳边说“封印虚无需以双生刀为钥,以唯一者意识为锁”,但画面突然破碎,被虚无的黑丝覆盖。
“一勇!你的黑丝在失控!”露琪亚的袖白雪立刻贴住他的手腕,冰系能量与千本樱碎片融合,暂时压制黑丝,“碎片本体在借黑丝干扰你的意识!快唤醒更多记忆!”
前史官突然大喊:“第二次共振的机会来了!”《远古共生录》的书页映出一幅画:众人围着一勇,将记忆光带注入双生刀,画下写着“需一勇主动回忆‘封印相关羁绊’,方可触发第二次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