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胡同,于谦显得比方远还高兴,觉得自己办了件漂亮事。
方远坐进车里,对于谦说:“谦儿,这次多谢了,消息灵通,人也实在。以后要再听说有类似这样的院子要出手,直接告诉我。这种生意,可以多留意着点。”
于谦眉开眼笑:“方老板您放心!包我身上!别的不敢说,四九城里这些个老院子的事儿,我门儿清!有好的,一准儿先紧着您!”
方远开着那辆从王硕那儿借来的的桑塔纳,行驶在90年代初首都略显空旷的大街上。
于谦真是嘴巴闲不住,明明没和方远打过几次交道,但他是终极社牛,坐在副驾驶,一路指点着道路,还抽空聊着胡同里的趣事。
车经过东三环一带,快到潘家园附近时,于谦突然坐直了身子,指着前方一片人头攒动的地方:“方老板,受累您靠边停一下,我就在这儿下。”
方远打了转向灯,缓缓将车停在路边,好奇地问:“谦儿,你这儿有事?”
“没啥正事儿!就是到这潘家园市场逛逛,淘换点小玩意儿。我这人就好这个,马卫都老师也常来,我俩有时还能碰上。这里头地摊上啥都有,兴许就能捡个漏儿呢!”
潘家园此刻还只是一个规模不小的自发形成的旧货市场,里面充斥着真假难辨的古玩玉器、旧书杂志、工艺品。
几年以后,这里将是古玩爱好者的圣地,也是造假技艺的巅峰所在。
“走,我跟你下去瞧瞧。”方远也被勾起了一丝兴趣,决定下车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地方。
于谦一听更高兴了:“哟,方老板您也有这雅兴?那敢情好!我给您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市场。此时的市场还没经过后来的规范化改造,显得更杂乱,也更富有烟火气。
通道两旁密密麻麻摆满了地摊,旧瓷器、铜钱、玉器、字画、旧家具部件、甚至还有老式收音机、钟表,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淘货的人们蹲在地上,拿着放大镜或手电筒仔细端详,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于谦如鱼得水,在各个摊位前流连,不时拿起个小瓷碗或铜钱跟摊主聊上几句,显得颇为在行。
方远跟着他,好奇地四处打量。他确实知道很多玩意未来会价值连城,但他更清楚,自己对于古董鉴定一窍不通。什么窑口、款识、包浆、沁色……这些专业术语对他来说如同天书。
那些看似古朴的瓷器,在他眼里和普通的碗碟区别不大;那些泛黄的画作,他也分不出是名家真迹还是拙劣仿品。
信息差固然重要,但专业门槛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他重生带来的优势,在于方向和趋势的判断,而不是瞬间获得某个领域的顶尖专业技能。
所以,逛了一大圈,方远只是看着,一件东西都没上手。于谦倒是淘换了两枚看着顺眼的铜钱,乐呵呵地揣进了兜里。
“方老板,没瞧上眼的?”于谦问。
方远摇摇头,坦诚地说:“不是瞧不上,是看不懂。这里头水太深,我这外行,把握不住。”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方远在一个卖旧家具的摊位前停住了脚步。摊位上堆着一些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其中,有一套一对的红木靠背椅和一张配套的小茶几,虽然落满了灰尘,边角有些磨损,但结构完整,用料扎实。
家具,尤其是材质优良、工艺传统的硬木家具,其价值相对直观。木材本身的价值、榫卯结构的工艺,是实实在在的。
即便不懂具体的年代和流派,但东西的好坏,还是能看出几分的。
“老板,这套桌椅怎么卖?”方远指了指。
摊主报了个3500元,在当时的旧货市场里,不算便宜。
见方远有兴趣买这个,于谦跟着帮忙砍价,最后老板把价格降到了2800元,就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了。
“行,帮我装车吧。”方远爽快地付了钱。
于谦有点意外:“方老板,您喜欢这个?”
方远拍了拍结实的椅背,说道:“不懂字画瓷器,怕被骗。这桌椅料子也好,能用,也能留着。这东西,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值钱。”
于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说起来,《海马歌舞厅》这种电视剧,只要本子够格了,拍摄起来很顺利,方远每天几乎无所事事,都觉得有点亏心。
毕竟王硕给了自己不算低的费用呢。
咳!半套四合院。
几天后,方远站在建国门外大街一栋新建的涉外公寓楼高层,透过宽大的玻璃窗俯瞰着首都城。
他刚刚签下了一套二百二十平米的公寓购买合同,总价三万五千美元,用了他通过香港渠道换来的外汇券支付。
这处公寓,位置绝佳,未来将是寸土寸金的CBD核心区。ru2029
u2029最近本职工作确实是忙,连续两天日万差点要了狗命,白天一点时间都没有。只有晚上在家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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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差一天日万,容我缓缓,今天还是六千多字吧,不过欠的,肯定会还!一定不会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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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感谢书友siletstar的打赏,受宠若惊。还有之前各位读者老爷的月票,上架以后确实没机会一一感谢了。但是我都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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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矫情啊,真的,有点受之有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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