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炮国庆骑虎难下,只能咬着牙让老婆凑钱。
又偷偷给亲戚使眼色借钱,好不容易凑了十几万,哭丧着脸说道:
“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我们回去拿现金来,行吗?我给你写欠条!”
萧辰看着手里皱巴巴的钞票以及手机里的转账,淡淡道:“可以。”
而后他又转向旁边的萧父,“报警吧,让警察做个见证。”
萧辰知道,这群骗婚老赖,能让他拿出这点钱就不错了。
到最后如果警察来了,照样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最多调解完回去拿钱。
那不是一样的情况,何必在此纠结。
自己有的是办法搞他们。
默约两盏茶功夫后。
直到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在警察的见证下签字画押后。
炮家人才像丢了魂似的,扶着还在哭嚎的炮诗秋,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灰溜溜地逃出了萧家的婚礼现场。
萧辰站在狼藉的舞台上,看着台下一脸震惊的父母。
他走下台,把手里的钱塞给父亲,低声说:“爸,妈,没事了。这婚,不结了。”
父亲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些什么。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许儿子长大了吧!他心中这么想道。
母亲却没有在意那么多,扑过来抱住萧辰,眼泪掉在他的西装上,滚烫滚烫的。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萧父就揣着皱巴巴的借条,带着两个本家兄弟赶往炮家。
昨天在婚礼上闹得难看,想起炮家人的嘴脸。他夜里翻来覆去没合眼,满脑子都是那五十万。
那可是砸锅卖铁加借遍亲友才凑齐的血汗钱。
可到了炮家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猛地一沉。
铁门锁着,大门紧闭。
萧父用力拍门,喊了半天“炮国庆”“诗秋妈”,院里连点动静都没有。
他掏出手机拨号,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点开微信,那个熟悉的头像旁赫然挂着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被拉黑了。
“叔,你看那窗台上的招租牌!”
旁边的兄弟突然指着二楼,声音发颤。
萧父抬头,只见一张打印纸用胶带粘在玻璃上。
歪歪扭扭写着“此房急租,拎包即走,价格可议”。
“完了……完了啊!”
萧父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铁门栏杆,指节泛白。
“这是跑路了啊!我们的钱要不回来了!”
两个兄弟也急得直跺脚,嘴里骂着“缺德玩意儿”,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时,萧辰慢悠悠地跟了过来,看着父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反倒淡然一笑:
“爸,别急。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目光扫过紧闭的院门,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先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儿子,你要冷静,别放错,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萧辰摆了摆手,“放心,我自有分寸。”
萧父还想说什么,却被儿子眼神里的笃定稳住了心神,只能叹着气,带着人往回走。
萧父三人不知道,门楣上方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正悄无声息地记录下这一幕。
千里之外的动车上,炮国庆正拿着手机翻看监控录像。
看着萧父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拍着大腿笑:
“这帮傻子,还真以为我们会等着他们来要钱?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早就到外省了!”
旁边的炮诗秋也捂着嘴笑,肥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
“那五十万除去亲戚的十几万,也够我们换个城市潇洒好一阵了,让他们哭都找不到地方!”
回到家,萧母一听说炮家跑路了,当场就哭了,一边抹泪一边念叨。
“这日子没法过了”。
萧辰安慰了两句,晚饭时扒了两口饭,就说“累了,回屋歇着”。
萧父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里更沉了。
这孩子怕是被打击坏了,别再憋出什么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