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苏清宴也傻眼了。
她拿着筷子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夫君……要去调查脱凡宗?
那个被自己一巴掌拍没了的脱凡宗?
她一出手,就把自家夫君给搞得出差了?
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涌上了苏清宴的心头。
她缓缓的转过头,看向林墨,那双水汪汪的美眸里,瞬间蓄满了雾气,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夫君……”
林墨正被自家师父的暴怒吓得一愣一愣的,一转头就看到了自家娘子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他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娘子这是舍不得我走,都快急哭了。
林墨连忙丢下筷子,一把抓住苏清宴柔若无骨的小手,柔声安慰。
“娘子别怕,我就是去出个差,很快就回来了。”
“你放心,我保证,在外面绝对不沾花惹草,守身如玉!”
苏清宴:“……”
酒再来骂骂咧咧地吃完了饭,临走前看了林墨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给老子等着,我去去就回”。
他现在就要去镇魔司,找落狂徒那个王八蛋好好理论理论!
等师父一走,屋里就只剩下小两口。
苏清宴幽幽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温软的身子挂在林墨身上。
“夫君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妾身一个人独守空房,夜里肯定会很孤单的。”
林墨感觉自己被一股香甜的气息包围,心神都有些荡漾。
“我……我会尽快回来的。”
“那可不行。”苏清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温热的气息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夫君得好好补偿妾身才行。”
她狡黠一笑,一双玉臂勾住了林墨的脖子,红润的唇瓣凑了上来。
“正好,也让妾身瞧瞧,夫君你这刚结成的金丹,到底……有多厉害?”
林墨浑身一个激灵。
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褪得干干净净。
…
第二天一大早。
林墨扶着墙,颤颤巍巍地从卧房里挪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的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感觉骨头缝里在冒酸水。
金丹?
金丹有什么用!
这金丹,简直是白突了!
不但没能让他一雪前耻,找回作为男人的尊严,反而输得更快,败得更惨!
昨晚,他本以为自己晋升金丹,肉身脱胎换骨,怎么也能跟娘子大战三百回合,杀个七进七出。
结果……
那根本不是什么旗鼓相当的战斗,那是单方面的碾压!是摧枯拉朽的溃败!
林墨悲愤地发现,自家娘子那看似柔弱的身体里,蕴含着比之前恐怖了十倍不止的力量跟耐力。
无论他如何冲锋,如何奋战,最终都如同撞上一座看不见顶的巍峨神山,被轻而易举地镇压,榨干最后一丝力气。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从林墨心底冒了出来。
以前……
在他还是凝元境,通窍境的时候。
娘子……是不是一直在让着他?
她是不是为了照顾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每次都故意装作筋疲力尽的样子?
轰!
这个念头,像一道天雷,狠狠劈在了林墨的脑门上。
他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然后又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