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
他扶着额头,满心无语:“师父,您能别耍宝了吗?我是认真的。”
酒再来抹了把嘴,终于确定眼前这人没被夺舍,他收起那副夸张的作态,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不行!!”
拒绝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林墨急了。
“没有为什么!”酒再来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你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提升什么狗屁修为!而是老老实实跟你家娘子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听见没有!”
酒再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清宴那丫头就是个凡人,没半点修为。”
“你现在是伪装成通窍境,实际是灵海境,跟她生孩子就已经够呛了。你要是再往上,到了金丹还有元婴,生命本质都变了!仙凡有别你懂不懂?到时候你们俩生殖隔离了,老夫上哪儿抱孙子去?”
听着师父这番苦口婆心的教诲,林墨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师父啊师父,您哪知道...这仙凡有别的道理,徒儿懂,可您不知道的是,您口中那个凡人丫头,才是仙啊!
还是能一巴掌把您这种金丹期修士拍死一百遍的那种大帝!
弱的那一方,是您徒弟我啊!
现在的情况,不是仙凡有别,是人与神之间的差距啊!
不努力修炼,我那亿万精兵,连人家的大门都摸不到啊!
这些话,林墨只能在心里疯狂吐槽,一个字都不能说。
他憋得脸都快红了,只能有气无力地辩解:“师父,这跟生孩子没关系,我就是觉得...我修为太低了,不安全。”
酒再来一听,动作一顿。
难道是最近出任务,又遇到什么危险,把这小子给刺激到了?
想到这,他强硬的态度软了不少。
“行了。”酒再来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这事你不用操心。你那镇魔司的差使,我回头跟上头打个招呼,以后凡是京都外的任务,都别派给你了。你就老老实实在你那档案室里当你的主簿,喝茶看报,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
说完,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林墨的肩膀:“把心思都放你家娘子身上!早点让老夫抱上孙子,比你升到化神境都让我高兴!!”
林墨彻底没话说了。
这叫什么事啊!
...
同一时间。
镇魔司,阴暗潮湿的地牢深处。
“都怪你,方师兄!你要是不那么冲动,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就是!现在好了,被关在这鬼地方,宗门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把我们赎出去!”
“我的飞剑都被他们收走了,那可是我爹送我的成年礼!”
几个脱凡宗弟子围在一起,对着角落里一个身影不停抱怨。
方浩一个人缩在最阴暗的角落里,头埋在膝盖间,一言不发。
他那身华贵的月白长袍,此刻沾满污泥跟血迹,狼狈不堪。
同门的指责像一根根针,扎在他心上。
但方浩没有反驳。
因为他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
如果不是自己被那个小小的副主簿激怒,如果不是自己小看了那该死的护国大阵...
就在方浩沉浸在悔恨怨毒中时,揣在怀里的某样东西,忽然微微一热。
一抹极其隐晦的血红色光芒,在他衣襟缝隙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