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杂役区的屋子大多已熄灭了灯火，唯有杨凡的石头小屋还透着微光。
杨凡躺在硬板床上，浑身的肌肉因白天高强度修炼《覆海巨鲸功》而酸痛不已。
动作捕捉器虽然能快速掌握招式架子，但真正要将内气与招式融合，还需一遍遍打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水之真意与《覆海巨鲸功》的契合度正在不断提升，每一次出拳都带着沛然莫御的水力，只是体内的《归气诀》心法终究太过粗浅，难以支撑如此霸道的武技长时间运转。
“《天水真经》……”杨凡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渴望。只要能兑换到这部心法，他的实力必然能再上一个台阶。
就在他即将沉入梦乡时，一股沉重的压力突然如乌云压顶般袭来。那压力并不霸道，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仿佛一柄无形的天剑悬在头顶，让他瞬间睡意全无。
“谁？”杨凡骤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豁然起身。他没有贸然动用内气，而是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手指搭在窗沿上，猛地推开了窗户。
月光下，街道上站着一道年轻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腰间的令牌刻画着银色的执法二字，腰间挂着一柄制式长刀，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是执法队队长杨天明。
杨凡目光一闪，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杨天明这时候来找自己，意欲何为？
他沉吟片刻，没有丝毫犹豫，双手在窗沿一按，身形如狸猫般轻盈跃下，稳稳地落在杨天明面前。“杨师兄，这么晚来找我，有何贵干？”
杨天明上下打量了杨凡几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师弟，你这几天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啊。”
他语气轻松，像是在聊家常，“我听说你三门基础课程全被赶出学堂，贡献点颗粒无收？还被多家堂口拒之门外，就连一向号称公正的丹堂都不要你。如今你的新生排名，怕是已经垫底了吧？”
被人当众揭短，杨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知道杨天明不好惹，能在龙蛇混杂的武院里坐上执法队队长的位置，手段定然不简单。这家伙笑眯眯的样子，比那些明着嘲讽他的人更让人警惕。
“杨天明师兄，”杨凡的声音冷了几分，“如果你来只是为了看我笑话，那现在看完了，可以离开了。师弟我累了，要休息了。”
杨天明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落井下石这事儿，我确实挺擅长。不过对你，我倒是真的很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