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馆主的身躯在血气中膨胀到两米有余，每一寸肌肉都如被千锤百炼的玄铁，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他脚掌碾过焦黑的地面，每一步落下都让大地轻微震颤，蒸腾的热气在周身形成淡红色的气流，恍若行走在人间的熔炉。
那些原本凶戾的红毛怪物，在他步步紧逼的威压下，竟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幽绿瞳仁中第一次浮现出畏惧。
“吼——”
十几只怪物像是被彻底激怒，齐齐扬起头颅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无形的精神波动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浪涛，朝着龙象馆主席卷而去。
这等精神冲击若是落在寻常武者身上，轻则意识溃散，重则当场疯癫。
“雕虫小技。”龙象馆主咧嘴大笑，铜铃般的眼眸中骤然燃起熊熊烈焰。那不是凡火，而是由武道意志凝聚的金色火焰，火焰深处隐约可见一尊巨象踏碎苍穹的虚影。
精神波纹撞上火焰的刹那，如同滚油遇水般剧烈爆鸣，却在触及巨象虚影的瞬间便寸寸崩裂，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红雾中。
杨凡几人看得心脏狂跳。就在片刻前还让他们束手无策的精神攻击，在武王强者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罗玉青握紧断裂的玉佩，喉结剧烈滚动：“武道意志凝为实火……这就是真正的横炼王者吗？”
赵灵儿的长剑仍插在地面，她望着那尊在火焰中若隐若现的巨象虚影，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泛起震撼的涟漪。
红毛怪物们看到精神攻击没有任何效果，果断放弃了精神攻击，十几道庞大的身影嘶吼着，如潮水般扑来。
猩红的利爪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呼啸，足以撕裂精铁的指爪朝着龙象馆主的头颅抓去。
“铛！铛！铛！”
连续不断的金铁交鸣声在血色的湖边回荡，火花如烟花般在龙象馆主身上炸开。他甚至没有刻意防御，任由怪物的利爪落在肩头、胸膛上，乃至脑袋上。
坚硬的皮肤只留下浅浅的白痕。反倒是那些怪物被震得连连后退，利爪上渗出绿色的血液，显然在碰撞中受了内伤。
“知道何为横炼吗？”龙象馆主突然开口，声音如洪钟大吕，似在对自己说，又似在对杨凡几个新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