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他沉迷在这份香喷喷的丝绸巾上又嗅又蹭时,迟钝的大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嘶——等一下。
……这丝绸巾,是她擦过身子的。
鱼镜渊整个人瞬间石化住,瞳孔地震。
对啊,这是她擦擦擦擦擦、擦过身子的!
意识回笼,脸上的滚烫彻底覆没大脑,手上的丝绸巾像是一块烫手山芋,下意识想把东西丢开,另一处的潜意识里又颤抖着压住了这份冲动。
他只是想闻两下,没、没想……不对,他为什么要闻这巾帕?
人甚至无法共情几秒钟以前的自己,哪怕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快乐。
“我、我这……”
惊慌之下,鱼镜渊嘴皮子都开始颤抖哆嗦,大脑过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像个登徒子一样贴到脸上去闻。
她或许拿着这块丝绸巾擦过……
都擦过。
脑子里的心猿意马和巨大的震惊之下,鱼镜渊只感觉到脑子里“嗡”的一声,温热的液体从鼻腔当中缓缓流淌而出,喉间似乎还能尝到一些腥甜。
“咳、咳咳!”
喉间咽下热血,鼻血刚流出来就被他腾出手捂住,连忙将那块丝绸巾挂好,低着脑袋不让血流到嘴里去。
“嗒。”
血滴在地面炸开,鱼镜渊不敢再耽误,连忙从储物袋里取了丹药来吃。
罪过罪过罪过……
他真是该死!
另一边——
「他怎么还不来啊?」
金珠珠还想看看他们两个能不能双修得起来呢,结果半天等不到人影,叫它等得都不耐烦了。
同样的,水清鸢刚刚也在想这件事。
「我还是去看看吧。」
她起身向外走,仍旧是放心不下。
虽然在这里不应该会遇到什么危险……该不会是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掉那盆水吧?
水清鸢耳根微红,这种原本可以自己处理掉的事让他帮忙,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便穿好鞋快步走出,金珠珠则趴在她头顶跟着她一块儿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略微的风。
这间偏房的门并没有关,所以她就直接进去了:“小鱼?”
屏风后的人影听到声音也很快走出来,除了脸上有点红之外,好像也没有哪里和之前不一样的。
非要说的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忽然穿上了外袍。
“你怎么过来了?我刚收拾完这里准备回去来着。”
此时的鱼镜渊已经解决好了刚刚流鼻血的困境,身上宽大的外袍认真穿好,单一只手臂扶在腹部之上。
他不敢不直视她,因为他明白,越是这种尴尬的时候越要证明自己的底气。
虽然他什么底气也没有。
“这么难收拾吗?……对了,那个水是往哪里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