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可以。
金珠珠连忙抬爪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有话直说就好了,我都会听的。”
水清鸢想了想,总有一种复杂的预感。
他或许想说迷阵里发生的幻境,自己不清楚他的幻境里有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心情沉重的那个人。
那个「鱼镜渊」说的一点都没错。
她最开始接近他,就是在蒙骗他。
即便之后同样付出了真心,也改变不了自己最初接近他是何种目的的事实。
身体被他倾身下来紧紧抱住,水清鸢的心跳声不免愈发停滞,像是悬在半空中的纸鸢,总怕下一刻便要失手飘远。
睫羽如蝶翼般轻颤两下,她想,莫非他们经历的幻境,都和相遇的经历有关?
在她的视角里是「鱼镜渊」发现自己欺骗了他,在他的视角里或许是「水清鸢」从未遇见过他?或者自己抛弃他?
时间静悄悄的,他似乎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于是只能听见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姐姐,你日后,会有心仪之人吗?”
抱了半晌,喉咙里的声音咽了又咽,鱼镜渊在准备好的众多话语里,选择了最直白的这一句。
他每每想到她穿着嫁衣、自己送她离开的场景,就心口闷得发慌。
想知道那人是谁不过是情绪上的挡箭牌。
他不在乎对面的人是谁,只在乎她居然真的要离自己远去,身边会有一个完全可以取代他、甚至能比和他关系更好的人。
他们的世界是自己融入不进去的。
可那个人凭什么?
自己才是她最亲近、最信赖的人!
鱼镜渊承认自己太卑劣了,他根本不愿意让姐姐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关系特殊的人,哪怕是有可能日后会关系很好,他也要从一开始就干预杜绝这种可能。
比如季山淮。
不想别人靠近水清鸢是一回事,隐约害怕这位师兄会用自己的花言巧语哄得姐姐和他关系更亲近的缘故也有。
不止是他,还包括其他任何人。
因此鱼镜渊也从来不和别人说太多有关水清鸢的事情。
他希望自己是她身边最特殊的人。
是他,只有他,唯独他。
“心仪之人?”
脑子里都已经想好要说些什么的水清鸢眉头蹙起,眼中闪过一瞬的茫然,显然是对问题预判错误了。
等等,问这个干嘛?
莫非是……误会了什么吗?
水清鸢顿时一个哆嗦,睁圆了眼睛,还以为他误会自己和他哪个师兄弟有什么太多瓜葛。
咳咳咳!
这可不能误会啊,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