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阵法大差不差？拆着学就是。
中级阵法要认阵眼？找不同就是。
「把这一半抠两个圈挪上面去，诶、对咯！这不就是另一个了吗？」
实际上他根本没说抠什么圈、哪里的圈，全靠水清鸢自己理解。
「中级阵法也不难，你把它在脑子里翻转对比，马上就能知道阵眼在哪，都不用慢慢找，再根据阵眼这一块去继续拆，一样的。」
至于怎么在脑子里对比，这种更为复杂的中级阵法要怎么“拆”……仍旧需要非常强大的理解力。
不仅要理解阵法，还要理解师父，或许在一般人看来这种方法更加难学。
两个人之间关于阵法上的理解完全有自己的一套基础体系，堪称暗语交流。
“只有这种话？他没再教你别的了？高级阵法又是怎么教你的？”
孔灵仙真觉得不应该啊，她要是有这种本事，方墨那小子怎么没跟自己说起过呢？早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况且这种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话术，未免也有点太普通了。
还以为好歹也该有点什么、什么不一样的教育方式吧？现在看来纯粹是当学生的足够天资聪颖。
好吧，他真觉得这件事很离谱，离谱的不是她的天赋，而是方墨居然在当散修的时候还能捡了个大漏。
如今她还未筑基，体内拥有的灵力连像样的低级阵法都维持不起来，她的脑子里就已经领悟了这么多高级阵法。
这天赋当真是有些恐怖了，恐怕这么多年以来，难有几人与其相提并论啊。
当然，这其中之人，也能算孔灵仙一份名号，毕竟他当初也是早早顿悟，此后眼中阵法恍若出于自身血液一般，格外熟稔。
不过阵法的奥妙便是如此，和其他道法一样，玄之又玄，有人能一眼便知，自然也有人穷其一生都不能领悟到太深的境界。
修体同理，不过短短“天赋”二字，沟壑深渊横架出天堑。
水清鸢左思右想，最后补充一句：“让我学高级阵法的时候，师父会画画给我看。”
唯独需要领悟深意的高级阵法，方墨会带她去各种各样的地方，经历这些场景后和阵法内容联系起来，没有的就画给她看。
那些阵法摊开了说，本就是天地间存在的意象，比如风、雷、火、水，又比如那些幻境、防御阵法，天地间也有可以联系起来的实物。
当然，以上的所有前提都建立在水清鸢能听懂、能领悟的基础之上。
方墨可以用自己的经验和体会教给她怎样更简单地理解阵法，而再深入的东西，教也教不了，只能自己领悟。
孔灵仙无言，心中暗自思索，蹙起眉头。
这么说来……这孩子全靠自己悟啊？
方墨这个师父到底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