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被咬了?”
方墨看到了她脖子侧面已经快淡掉的红痕,直接联想到信上的内容,两眼微眯,看向某个傻子的目光顿时严肃了起来。
中毒就中毒,怎么还占人便宜呢?这臭小子。
换成别的姑娘早就一剑劈死他了,得亏这是自己的亲人。
“……嗯,他咬的。”
无力感像是从四方聚集而来,水清鸢已经没了害羞的力气,轻轻叹息,摸脸的动作变成了揪。
“唔?”
把鼻子凑到她耳朵后面猛猛嗅闻的鱼镜渊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被她揪脸时还怔了一会儿。
主要是,看着不像咬痕啊。
方墨思索。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知道是这小子干的就行了。
四人进了屋子里落座,茶都没来得及喝,方墨简短地解释道:“我已经回慕道楼了,师父不计前嫌,还愿意收我为亲传弟子,我也是来带你去见他的。”
“啊?!”
季山淮捂嘴惊呼,眼前闪过那身破烂麻衫的模样,过了好几秒才在另外三人的目光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蛋:“原来您不是真的散修啊。”
他有点没听懂这番话,可至少能听懂“亲传弟子”这四个字。
亲传弟子的含金量可太高了,就算是在拥有众多所谓“仙二代”的万籁宫,其座下诸位亲传弟子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天才。
总之,这个身份是不可能胡乱选的,因为都关乎着宗门的后续发展。
那可是真正的顶梁柱。
“可以说是。我从前是慕道楼弟子,后面也真的是散修。”
这事估计不久就会传开,方墨没什么好瞒的。
楼主收一个等行体资质为亲传弟子便罢了,这位弟子还是曾经自请离宗过的,定然会有不少传闻,大家不想知道都难。
不过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见了你的信,剑宗宗主要找我?”
方墨可没敢忘记这事,他回到洞府后看到这一条时还以为水清鸢是不是在剑宗闯祸了,收拾完那些身家用具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他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求情。
比如: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但在山脚下遇到季山淮,一问知道不是闯祸了才终于松一口气。
这要是闯祸了,他刚从慕道楼挨打回来,又要来剑宗挨打,自己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挨不动了,干脆给他个痛快算了。
“对。”
水清鸢话音刚落,门外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震得屋内几人下意识警惕起来。
“不必再去寻我。”
合上的门板在他面前恍若无物,扶子臣大步从中穿过,晃荡的波纹在他穿过后恢复原样。
“师父。”
“宗主。”
几人纷纷行礼,扶子臣摆摆手:“我是来查看镜渊的状况,不过既然你的师父也在……刚好一起论了。”
话说,不过不是说她师父是散修吗?
怎么穿上慕道楼亲传弟子的衣服了?
这么一论的话,她岂不是成了慕道楼正统一脉的弟子?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