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皮可真是吹大发了。
如果像剑宗宗主这种完全因剑而生的天才他也有绝对把握的话，那这就不是什么概率问题了，的确可以拿出来吹捧自己一下。
嗯……前提是他不吹牛的话。
“当然，无需准备也依旧能正常发挥，只是能学去我几分本事，就全要看你的悟性了。”
他强硬地掰过她的肩膀，带着她转了个圈，又往回走，仍旧来到那把剑的面前。
风吹动了剑柄上的红缨，像是在和他们招手，表示欢迎。
“你的修体的确很差劲，但是不得不说，你真是一只小狐狸……”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属于金丹期修士的威压摁住她，使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把剑。
……是在夸她吗？更多的感觉像在骂她。
“就连我这种被别人嫌弃过修体的人，见了你，也免不得嫌弃一番。”
他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她修体太差劲，还是在笑自己现在也变成了曾经最不愿回忆的那种人。
不过这里是神山，不是施粥的铺子，想要修炼迅速，好的修体永远能够事半功倍。
拥有差劲的修体当然也能够慢慢来、努力来，让自己笨鸟先飞……可这短短的寿命又等得了自己慢慢来吗？
当然等不了。
「喂！你懂个屁啊！」
嫌弃她没问题，可她这修体是自己弄来的，四舍五入，那不就是等于嫌弃它了吗！
金珠珠真想揍他，但这家伙看着未免也太脏了一点，有点下不去爪，都不知道清洁一下的自己吗？
“听着，只要你把这把剑拔出来，我一定让你学到我的真本事。”
散修双手按在她的两边肩膀上，脑袋从一边探出，像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能不能拔出这把剑。
那股压得自己动不了的威压消失，水清鸢抿唇，双手握住了剑柄。
气氛再次沉寂下来，耳边只有微风的呼呼声。
她知道自己拔不出，因为上面的灵力禁制还在，两个人的境界天差地别，哪怕放在这里让她拔，她也是拔不出来的。
「你使出吃奶的劲也拔不出去的，上面有禁制，除非你把他干掉，或者一秒钟之内境界升到和他差不多的程度。」
金珠珠连连摇头，这家伙不愿意收就不愿意收呗，谁还逼他了，故意给了个只有错误答案的选择题让别人做选择。
所以它才说看着不像正常人来的。
“我拔不出。”水清鸢坦然道。
她手上压根没动，也没使劲，只是觉得这种一眼就看到结果的也没必要浪费力气了。
“谁说的？”
那散修突然伸出手抓过来，连带着她的手也包住，一把将剑拔了出来。
“你看看，这不就拔出来了吗？”
他直起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打量她，不停地点头，一副对她很满意的样子。
嗯，不错不错。
以水清鸢的力气提不起这剑，又重重地插回了地里，还差点戳到自己的脚。
而剑被拔出，阵眼被破坏，结界消失，四周忽然变得冷了许多，还吹来一股凉风，比刚刚有结界的时候还要诡异。
于是她在风中凌乱：“……这也算？”
……真的是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怎么不算？”
散修正色起来，他说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