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奇思妙想培育香饵,因意外发现触及旧伤。合作深化的同时,猜疑与试探也在暗涌。
萧瓷开始着手研究“引蝶”计划,同时处理锦馥堂日常,展现其多线操作能力。
谢流云派人秘密送来极微量的“血竭胶”与“冰焰石”样本。萧瓷如获至宝,巧妙利用现代知识尝试吸引并训练蝴蝶,过程屡败屡战,展现其科研精神与韧性。期间与老农、虫匠的交流充满生活气息。
一次实验意外,某种本地常见褐蝶对稀释后的“冰焰石”提取液表现出异常兴趣。萧瓷抓住灵感,改进方法,终于初见成效——成功引导一小群蝴蝶循着微弱气味飞行一段距离。她兴奋不已。
谢流云再次来访,听取进展。萧瓷演示初步成果,并提出需要更接近源头(比如芳泽阁附近)进行实地测试。谢流云同意配合,但强调安全,并增派了暗中保护她的人手。两人对话间,萧瓷巧妙试探其真实目的,谢流云避重就轻,却因萧瓷一句无心之语(提及边关苦寒)流露瞬间异样。
深夜,萧瓷在谢流云安排下,于芳泽阁邻近的空置院落进行小范围测试。测试过程中,她意外发现谢流云一名下属手臂旧伤狰狞,其包扎手法和伤疤特征,竟与她曾在某本隐秘医书上看到的、记载前些年西北某次惨烈败战中将士特有的一种毒伤极其相似!她心中巨震,表面不动声色。
测试结束后,萧瓷心神不宁返回锦馥堂。她反复回忆那伤疤和谢流云及其下属们身上那种与京城繁华格格不入的冷硬气质。一个惊人的猜测在她脑中成型:谢流云的根本目的,或许并非简单的京城治安或走私案,而是与西北军旅、甚至那场败战有关?那句“原来他们叫这个名字”有了更残酷的解读方向。他的“特殊使命”究竟有多深?她感到自己正被卷入一个远超想象的漩涡。
谢流云离去后,萧瓷并未立刻投身于她那异想天开的“引蝶计划”。锦馥堂的日常运转、教导女孩们识香辨味、应付前来探听“新香”的各色人等,这些明面上的事务足以占据她大部分精力。她深知,越是暗中筹谋,明处越要稳如泰山。
只是调香室里,多了几只新编的细竹篾笼,和几盆特意移来的、据说能吸引蝴蝶的香花。旁人只当萧大家又有了制香的新灵感。
两日后一个傍晚,坊门下钥前后,一个挑着时鲜瓜果的老农颤巍巍来到锦馥堂后门,说是感念萧大家平日对街坊和气,送来尝尝鲜。青雀接了篮子,道谢后拎进来,却在篮子底层摸到一个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仅有拇指大小的硬块。
萧瓷心领神会,回到调香室,屏息打开。油布里是两块极小极薄的样本,一者暗红近黑,质地脆硬;一者灰白如霜,触手冰寒。即使包裹严密,那丝若有若无的腥甜与冷冽已然透出——正是血竭胶与冰焰石!
“他竟真弄到了……”萧瓷捏着那微小的样本,指尖微微发烫。谢流云的能量和效率,再次超出了她的预期。这份合作诚意,沉甸甸的。
她不敢浪费分毫,立刻投入研究。将样本极小部分研磨成粉,用高度蒸馏酒萃取出气味精华,再无限稀释,以免毒性伤及蝴蝶本身。她尝试了多种方法:将提取液涂抹在纱囊上悬挂;滴入特制的、气味极淡的蜜水盘中;甚至尝试用微温的玉片缓慢熏蒸,让气息持续而微弱地散发。
过程远比想象艰难。最初几日,那些被她用香花诱来的彩蝶,对那两股奇特气息避之唯恐不及,要么绕飞,要么振翅远遁。实验屡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