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他低吼。
云璃却未动，迅速解开内袋，取出玉符残片。她凝视灵蝶，灵蝶双翼轻展，似有领会。她将残片贴于蝶腹，灵力一催，光尘骤然内敛，灵蝶化作一道极细的光束，贴着地面缝隙疾射而出，在铁闸闭合前最后一刻，穿过了仅剩十厘米的空隙。
“它过去了。”她低声说。
雷鸣双掌贴地，雷能凝聚，直击铁闸铰链。轰鸣炸响，一侧铰链崩裂。林婉儿紧随其后，火焰符贴上锁扣，高温熔断金属。夜无痕回撤，冰丝缠住两人手腕，猛然发力，将她们拽向出口。
三人撞开残余铁闸，脚下地面骤然消失。
排水渠在下方三米处，水流湍急，混杂着金属碎屑与腐浊气息。他们翻身坠入，水花四溅。云璃在入水前一刻，仍回头确认灵蝶是否已脱险——光点已在远处通道尽头闪烁，微弱却稳定。
追兵已至闸口，影犬狂吠，黑袍守卫举起金属棒，暗光凝聚。一道黑影跃下，手持双刃短戟，直扑水面。
夜无痕呛了口污水，迅速浮起，冰剑横挡，格开一击。雷鸣从水中暴起，雷能炸开，逼退两名守卫。林婉儿攀上渠壁，甩出火焰符，点燃上方电缆，火花坠落，迫使敌人暂缓追击。
云璃借水流推动，滑向岔道深处。前方管网错综，水流分向四条支渠。她凝神感知，发现其中一条支流上方残留着一丝熟悉的灵力波动，与灵蝶的灵力相似，便指向前方说：‘这边。’
三人奋力划水，身后追兵仍在逼近。尽管有低频干扰波压制，但部分实力较强的影犬还是突破了干扰，守卫从上方管道跃下，影犬踏水而行，爪印留下暗色灵力印记。一名守卫举起信号器，准备发射定位符。
夜无痕猛然转身，冰剑脱手掷出，剑身冻结水流，形成短暂冰桥。他借力跃起，一脚踢飞信号器。冰剑插进墙壁，寒气蔓延，冻结了整段管道。
“快！”他落回水中。
林婉儿已接近支渠入口，雷鸣断后，雷蝠盘旋头顶，预警后方动静。云璃最后进入，水流立刻变得狭窄湍急，头顶管道仅容一人匍匐通过。
他们爬行数米，前方出现维修井口，铁梯直通地表。云璃正欲攀爬，忽觉内袋一震——玉符残片再次发烫，与远处某处产生微弱共鸣。
她感觉与灵蝶相连的灵力有一丝异样，似乎灵蝶那边传递过来某种特殊的信息，类似于倒置的‘光’字，与主控台凹槽完全吻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