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冷笑一声：“管它想什么，人跑了，黑气退了，总算是喘口气。”
云璃没有回应。她低头看着肩头的灵蝶，光核跳动频率极慢，每一次微光闪烁都像是耗尽全力。她指尖再次渗血，轻轻涂抹在蝶翼裂痕边缘。血融入光纹，蝶翼微微一震，光核跳动略快了一丝。
“你不能再这样了。”夜无痕低声说。
“现在不能停。”她抬眼，“他们还会回来，而且会带更多人。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找到彻底清除黑暗力量的方法。”
林婉儿忽然指向地缝边缘一处未被火焰覆盖的石面：“等等，那里……”
众人顺她所指看去。石面边缘，残留着一道极细的痕迹，像是指甲划过，又像是某种符文的残笔。雷鸣蹲下身，雷能探出，轻轻触碰那道痕迹。刹那间，石面下传来极其微弱的震动，如同心跳。
“有东西在
夜无痕立即抬手，寒气凝成冰盾，挡在云璃身前。林婉儿迅速将火焰标记向那处石面延伸，火焰触及痕迹的瞬间，竟发出“嗤”的一声，如同灼烧皮肉。
云璃却忽然抬手，制止了火焰蔓延。她盯着那道痕迹，轻声说：“这不是符文……是记号。他们留的。”
“什么记号？”雷鸣问。
“坐标。”她缓缓道，“他们不是逃了。他们是去叫人。”
夜无痕眼神一凛，右臂寒铁片下的皮肤微微抽搐。他低头看向剑柄，裂痕依旧，却不再渗血。他将剑收回鞘中，动作缓慢，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承受重压。
林婉儿收起残卷，指尖残留着火焰的温度。她低声说：“我们得守着这里。不能让他们再激活祭坛。”
雷鸣将雷矛插入地面，盘膝而坐：“我守东侧。”
夜无痕站在祭坛最高处，目光扫视四周黑暗。寒气在他周身缓缓流转，形成一道无形屏障。
云璃轻轻抚摸灵蝶的翅尖，血丝再次渗出，滴落在蝶翼裂痕处。光核微微一颤，亮起一丝微弱的光。
祭坛底部，玉符表面的裂纹中，一丝极淡的红光，再次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云璃的指尖还停留在蝶翼上，血珠顺着裂痕滑落，渗入光核深处。
夜无痕忽然转身，冰剑出鞘三寸，剑尖指向祭坛西北角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