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流转至凹陷处，光丝缠绕的灵蝶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鸣音，似痛，似惧。云璃心头一紧，正欲收回，石壁却在此时发出沉闷裂响。
一道细缝自中央裂开，灰白雾气涌出，与洞中气息交融。雾气中，隐约可见一道阶梯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灵蝶双翼猛然收拢，金纹熄灭，跌入云璃掌心。她迅速将其护住，指尖触到蝶翼微温，似有灼伤。
“它受伤了？”林婉儿问。
“不是外伤。”云璃摇头，“是精神冲击。那
夜无痕剑尖指向阶梯，寒气与雾气纠缠，竟形成一条微弱光路，直指下方。他手腕上的灰白寒气已蔓延至小臂，皮肤下隐隐流动。
“它在召唤。”他说。
雷鸣冷笑：“管它叫什么，总不能退回去。”
林婉儿收起晶管，残卷合拢。“我们有三个线索：符文同源、信号持续、通道存在。下一步，是确认这阶梯通往何处。”
云璃将灵蝶收回肩头，光丝重新缠绕玉盒。“先加固封印，再探下层。”
她话音未落，夜无痕忽然抬手，剑尖横挡在她面前。
“等等。”
他盯着阶梯深处，剑身寒气剧烈波动。那灰白雾气中，似乎有某种节奏在回荡——不是声音，是灵力的脉动，与玉盒震动频率逐渐趋同。
“它在等。”他说，“等某个信号完全匹配。”
“什么信号？”林婉儿问。
夜无痕未答，只将剑尖缓缓下压，指向阶梯第三阶。那里，一道极淡的爪形虚痕浮出地面，灰白如霜，无实体接触感，却与洞外隔离圈边缘所见如出一辙。
“虚痕再现。”云璃低声道，“能量外溢的具象化。”
“说明了？”
雷鸣上前一步，雷矛尖端轻触虚痕。刹那间，矛身微震，矛尖雷光一闪即逝。
“有残留反应。”他说，“这痕迹……还没消散。”
云璃看向灵蝶，蝶翼微动，金纹未亮，却轻轻颤了颤，再次指向阶梯深处。
“它还在感应。”她说。
夜无痕收剑，寒气缠绕剑身，灰白如雾。他左手握紧剑柄，右手缓缓抚过剑脊，指尖触到那道裂痕。裂痕深处，一滴血珠缓缓渗出，顺着剑刃滑落。
血珠未落地，便被阶梯上的虚痕瞬间吸收。虚痕微光一闪，锁链缠眼的纹路在石阶表面浮现一瞬，随即隐去。
夜无痕低头，掌心麻意如针游走，顺着经络直逼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