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脑子里“叮”一声。
梗力值+1。
我一怔,随即笑了:“行吧,看来系统都觉得我有点动心了。”
当晚,我去了冷香殿。
不是去住,是去翻王嬷嬷藏东西的老柜子。
她总说“公主当年抱在怀里还没猫大”,其实她自己也藏着不少秘密。
柜子第三层有个夹板,掀开后是一本破册子,封面写着《前朝祀典辑要》,字迹都快磨没了。
我翻开第十七页,有一行小字被指甲刮过,勉强能读:“影阁非官署,属太庙隐司,执钥者为净尘僧,掌地窖三十六格,藏历代禁录。”
我盯着“净尘僧”三个字,忽然明白那纸条上为啥说钥匙在扫地僧鞋底。
不是随便哪个扫地的,是特指。
我合上册子,正要放回去,外面传来脚步声。
是顾清言的旧仆来了,说是从江南带回个木匣,没敢走官驿,绕了两个月才送到。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半片青铜耳坠。
跟我战场上捡到的那半截,能严丝合缝对上。
但问题来了——
这耳坠,是国师宇文拓的。
可顾清言信里说,他在苏州见到一个穿紫袍的人,戴着同样的耳坠,还在主持一场祭湖仪式。
也就是说,北疆那个“宇文拓”,可能真是替身。
或者,这玩意儿根本就是暗影盟高层的标配?
我捏着两半耳坠,靠在椅背上,忽然觉得这事越来越像我以前刷过的悬疑剧——你以为抓到凶手了,结果人家只是群演。
更深的局,还在水面下。
我让亲卫把木匣原样封好,转手扔进了焚符炉。
火苗窜起来的时候,我听见自己说:“顾清言,你要是敢在这时候玩我……”
我顿了顿,没说完。
窗外月光照进来,落在桌角那块残玉上,映出一小片温润的光。
我伸手把它推到阴影里。
然后提笔写了第二道密令:**“若七日内无消息,启动‘画饼充饥’反制预案,目标——所有与‘监察使’有关联的地方官员。”**
这是个狠招。一旦启动,他们的灵力会被短暂抽空,持续三天,相当于废人。
但我不怕狠。
我怕的是有人拿百姓当垫脚石,还嘴上说着“为了大义”。
写完令,我起身走到院中。
夜风凉,我仰头看了看月亮。
“尊嘟假嘟?”我对着天空说,“我李圆圆现在居然会担心一个男人的死活?”
“叮”——
梗力值又涨了一点。
我揉了揉眉心,转身回屋。
刚走到门口,亲卫匆匆赶来:“公主,钦天监那边……刚传回消息,说今晚子时,太湖上空出现了赤云,形如巨手,压着湖面不动。”
我停下脚步。
赤云?
巨手?
我猛地想起顾清言信里最后一句没写完的话——
**“湖底的钟,不是在报时……”**
话断在那儿,后面被墨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