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
不是烧皮肤的那种烫，是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灼感，像泡进了滚水里，每一寸经脉都被重新洗过一遍。
乾坤袋里的奶茶粉袋子自动鼓了起来，发出滋滋声，手机壳边缘亮起微光，一闪一闪，跟心跳同步。
王嬷嬷冲上来扶我：“公主！撑住！”
我摆摆手，喘着气笑：“没事……这感觉……有点像冬天泡温泉，就差一瓶冰可乐了。”
她急得直跺脚：“都这时候你还贫！”
顾清言蹲下来，手指搭上我腕脉，眉头越皱越紧：“灵力在暴涨，但走向乱了……你体内像有两条河在撞。”
“撞就撞呗。”我咬牙撑着站起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修仙修出bug了。”
话音刚落，脑海里终于响起久违的“叮”声。
【检测到上古火脉认可，宿主获得“炎契之躯”，抗焚性+90%，可感知隐匿火源】
【梗力值+5，当前进度条：97%】
我咧嘴一笑：“哎哟，终于续上wi-Fi了？我还以为你要罢工呢。”
“系统只是延迟响应。”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我脑中响起，冷淡得像块冰，“并非所有规则都能用嘴炮破解。”
我愣住：“你谁？之前怎么没听过你说话？”
“我是系统底层协议。”那声音顿了顿，“你刚才的行为，符合‘火之归元’判定标准。奖励已发放。”
我翻了个白眼：“合着你还是个考官后台？早说啊，我好歹提前背点标准答案。”
顾清言看着我自言自语的样子，皱眉：“你又跟系统唠上了？”
“它刚刚上线正式员工号。”我活动了下手腕，发现灼痛已经退了大半，“现在我能感觉到——这门后面有东西在烧。”
“烧？”王嬷嬷紧张起来，“可是这地方阴寒刺骨，哪来的火源？”
“正因为它不该有，才说明有问题。”我走到巨门前，伸手再触。
这一次，门没弹我。
金光顺着我的指尖流淌，黑鳞一片片脱落，露出底下古老的纹路——凤凰衔龙，龙眼处有个凹槽，形状竟和我脖子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原来钥匙一直戴在身上。”我苦笑，“感情前面那些破关卡，都是为了让我学会怎么好好用火？”
顾清言凑近看了看：“所以现在能开了？”
“不一定。”我摇头，“火有了，门也认了，可还差最后一道程序——它得确认我不是来毁它的。”
王嬷嬷忽然开口：“公主，你记得母后临终前说的话吗？她说‘凤不南飞，龙不西行’。”
我一怔。
这句话我一直以为是遗言，从来没深究过。
但现在，看着门上的凤凰图腾，心里咯噔一下。
“凤不南飞……龙不西行……”我喃喃，“意思是……它们必须同向而行？”
我猛地抬头：“这门不是单靠血脉开的，得有人站在外面引火，有人在内呼应——双向才能启封！”
顾清言眯眼：“所以灵兽刚才考你的，不只是对火的理解，还有……你会不会独吞机缘？”
“聪明。”我拍拍他肩膀，“我要是刚才拿了火就跑，估计现在已经被炼成炭雕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按回门心。
金光流转，纹路全亮。
可门依旧没开。
差一点。
还差一点。
我忽然想起什么，从乾坤袋里摸出那枚焦黑面具碎片。
碎片刚拿出来，就微微颤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把它轻轻放在门缝前。
一秒。
两秒。
碎片缓缓升起，悬在空中，然后——
“咔。”
一声轻响。
像是锁芯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