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袍上的黑莲还在,我盯着那朵褪色的绣花,手指一勾,火契贴上袖口。掌心猛地一烫,像被开水浇了一下,脑子里蹦出一句:“尊嘟假嘟?这阵法是纸糊的吧!”
“叮!”
【梗力值+15】
灵力顺着经脉窜上来,眼前那堵破墙突然晃了晃,砖缝里渗出一丝黑气,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顾清言啧了一声:“你这张嘴,比我的灵笔还准。”
“那是。”我甩了甩发烫的手,“嘴炮才是顶级输出,懂不懂?”
王嬷嬷从怀里摸出锈针,在玉佩上轻轻一划,嗡的一声轻响,玉佩的震颤弱了下去。“先封住灵气波动,别还没进门就被人当灯泡照出来。”
顾清言点头,指尖灵笔轻点,一道银线在地上蜿蜒而出,绕着洞口画了个圈。“静音符路铺好了,走一步算一步,别踩亮。”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钻进洞里。里面一股子霉味混着铁锈,地面湿滑,墙皮剥落得像蛇蜕。往前走了十几步,通道豁然变宽,尽头是个大厅,门缝透出微光。
“听心蛊。”王嬷嬷压低声音,“墙上、梁上都有,沾点情绪就炸。”
我眯眼:“那我边走边吐槽行不行?”
“试试。”顾清言退后半步,“我掩护。”
我一边往前蹭,一边小声嘀咕:“家人们谁懂啊,上班上到地底搞谍战,KpI还没算呢……这班我是真不想上了。”
“叮!”
【梗力值+8】
一层看不见的金膜浮在体表,像开了个静音结界。果然,头顶梁上几只指甲盖大的黑虫抖了抖翅膀,没动静。
顾清言嘴角一扬:“情绪屏蔽层,稳。”
我们仨贴着墙根摸到大厅门口,我探头一看,好家伙,正中间摆着个血坛,上面插着三根白骨香,底下铺满干枯的叶子,像是烧过又没烧透。七八个黑袍人跪在四周,脑袋低垂,嘴里念念有词。
墙上刻着一行字:**子时三刻,恭迎圣主亲临**。
“时间过了?”我看了眼外头天色。
王嬷嬷摇头:“不是今晚,是暗号。他们等的不是时间,是信号。”
我忽然想起罗盘里的那盏灯——它一直在震,和玉佩同步。难道……那玩意儿就是接引装置?
正想着,顾清言忽然伸手拦我,目光落在祭坛角落。那儿蹲着个小炉子,炉盖上刻着御膳监的标记,和王嬷嬷拿出来的铜牌一模一样。
“有人用这个炼药。”他低声说,“温度不对,不是做饭。”
王嬷嬷脸色一沉:“三十年前宫变,他们就是靠这种炉子散播迷神露,让禁军自相残杀。”
我冷笑:“现在还想来这套?”
话音刚落,眼角余光瞥见梁上一面青铜镜,镜面泛着青光,正对着入口。我赶紧低头,但已经晚了——镜子里的影子没跟着动。
“糟了。”我说,“它认出我不是本地人了。”
“那就别躲了。”顾清言把灵笔往袖子里一收,“你去砸场子,我给你兜底。”
“正合我意。”我活动了下手腕,抬脚踹开大门。
“哐当”一声,门板撞在墙上,所有黑袍人齐刷刷抬头。
我大步走进去,一脚把祭坛踹翻。“退退退!你这破坛子也配叫法器?拼多多九块九包邮我都不要!”
“叮!”
【梗力值+12】
音波炸开,墙上的听心蛊噼里啪啦往下掉,像下雨似的。几个黑袍人捂住耳朵,惨叫出声。
“谁?!”为首的执事跳起来,手里攥着一把骨刀。
“你祖宗。”我冷笑,举起火契,“顺便问一句,三十年前你们祸害禁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他眼神一缩:“李氏血脉……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你们还能偷偷摸摸搞邪教大会?”我环视一圈,“说吧,谁是卧底?还是说——你们全是提线木偶?”
没人回答。
我耸肩:“没人说话是吧?那我替你们答——你们等的‘圣主’,是不是快到了?”
话音刚落,地面猛地一震。
咔啦——
裂缝从祭坛废墟下蔓延开来,黑雾涌出,凝成一道虚影。那东西悬浮半空,两团血焰在眼眶里跳动,声音像钝刀刮锅底:“李圆圆……本座等你很久了。”
我后背一紧,但脸上没露怯:“哟,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躲在哪个地下室修美颜滤镜呢。”
“叮!”
【检测到终极boSS,梗力值+50,当前进度条:89%】
灵力瞬间充盈四肢,火契烧得发红。我差点喊出“这波血赚”,硬生生憋住——这时候炫富容易翻车。
“你不怕死?”那虚影缓缓抬手,空气都跟着扭曲,“三百年前我就能屠尽皇族,今日取你性命,不过吹灰之力。”
“怕啊。”我摊手,“但我更怕加班。”
顾清言在我身后冷笑:“她连老板都敢骂,你还指望她怕你?”
“无知。”虚影冷哼,“你以为嘴皮子利索就能逆天改命?本座掌控思维,读心摄魂,你每句话出口,都在我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