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埋伏在山谷隘口,异族巡逻队果然准时出现,七人一队,披着重甲,手持弯刀,脚步沉稳。
我蹲在岩石后,掌心浮起一团小火,温顺地趴着,像只等命令的猎犬。
“等他们走进三十步内。”我低声下令。
顾清言点头,手中灵笔轻转,一道无形屏障悄然展开,遮住我们的呼吸与体温。
十步。
五步。
我猛地起身,抬手就是一句:“退退退!”
“叮!【梗力值+10】”系统狂响。
掌心火团瞬间炸开,化作数十道流焰箭矢,如暴雨倾泻——每一支都精准穿透敌甲缝隙,钉进咽喉、心口、眼窝,却未引燃他们的毛皮衣领或身后枯草。
战斗结束得比放个屁还快。
七具尸体倒地,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我走过去,拔出其中一人腰间的令旗,顺手抹了把血在脸上:“兄弟们,收工。”
黎明归营,我一脚踹开中军帐门,把染血的令旗“啪”地甩在桌上。
“家人们谁懂啊,”我环视诸将,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讲价,“这帮人连火都不敢近身,盔甲缝里全是避火符,还好意思自称‘北境铁骑’?要不咱们改名叫‘北境纸糊团’?”
没人接话。
赵元庆脸色铁青,陈猛紧攥拳头,眼神却不敢再硬。
我走到火盆边,随手将令旗一丢。火苗舔上布面,瞬间烧成灰,可那股火焰却在我掌心微微跃动,仿佛在笑。
“这火,”我轻声说,“不止能杀敌。”
我抬起手,火苗顺着指尖爬升,在空中缓缓拼出三个字:**“听我话。”**
“叮!【梗力值+5】”
【当前进度条:7%】
顾清言默默走过来,趁没人注意,将一块新制的寒玉符贴在匣底。他动作很轻,但我看见他左耳那颗痣红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但这火……它不一样。
它不是工具,也不是武器。
它认识我。
就像昨夜小镇那个女人消失前,明明一句话没说,却用眼神告诉我:**你早就该来了。**
我低头看掌心,那枚暗红的“火”字契纹还在,微微发烫。
这时,陈猛忽然开口:“公主,昨夜行动虽胜,但……你这火术,到底从何而来?”
我抬头,笑了笑:“你说呢?”
他皱眉:“江湖卖艺之人,岂会掌握如此秘术?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帐内气氛一滞。
我还没答,顾清言忽然插话:“巧不巧,得看结果。”
他目光扫过众人:“她赢了,你们输了。就这么简单。”
我拍拍手:“行了,早饭时间到了。今天加餐,红糖糍粑,我请。”
转身走出帐外,风又起了。
我摸了摸玉佩,裂纹更深了一道。
而掌心的契纹,突然轻轻跳了一下,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远处军营旗杆上的火焰扇,无风自动,旋转了半圈,指向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