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盾闪了闪，可这次效果微弱，只让那血雾晃了晃。
顾清言脸色变了：“它在读你的心思，你的梗越贴近真实情绪，它反而越强。”
我心头一紧。
难怪刚才那句“退退退”没奏效——系统判定我在害怕，而恐惧正是邪术的养料。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杂念，咧嘴一笑：“家人们谁懂啊，都2024年了还有人搞心灵控制？你这不就是职场pUAps版？画饼、洗脑、榨干下属，最后甩锅背锅侠？”
“叮！”
【梗力值+30】
金光暴涨，护盾猛然撑开，硬生生把血雾推回去一截。连那张虚幻的脸都扭曲了一下。
“说对了吧？”我继续怼，“你以为掌控别人思想很牛？我告诉你，真正高级的操作，是让全公司自愿加班还觉得自己赚了！你这水平，连我们甲方都比不上！”
“叮！”
【梗力值+25】
热流滚滚，我感觉灵力在经脉里奔腾，像是开了倍速的短视频刷新。玉佩发烫，噬灵剑嗡鸣，连背上的新皇都轻轻咳了一声。
顾清言趁机冲上前，灵笔化作三道符链，缠住地面符文节点。他咬破指尖，血滴在符上，瞬间燃起青焰。
“封！”
轰——
整片地面塌陷半寸，血纹熄灭大半，黑雾发出一声尖啸，猛地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压缩。
可就在我们以为要成了时候，国师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它……还没走……它藏在龙气里……”
我猛地抬头。
不对劲。
空气太安静了。
连护盾的嗡鸣声都消失了。
下一秒，我听见一个声音，不是从外面传来的，而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
“你以为你在反抗命运？你只是在重复它。”
我浑身一僵。
这不是外放的邪术，是读心。
它能看见我的记忆，知道我的软肋，甚至……预判我的梗。
“别说话。”顾清言突然拽住我手腕，“它靠你的情绪反馈强化自己，你现在说的每一句，都在给它充电。”
我咬牙闭嘴。
可就在这死寂中，那黑雾缓缓重组，比之前更凝实，轮廓更清晰。它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眼神像穿透了皮囊，直勾勾盯进灵魂深处。
然后，它笑了。
嘴角裂开的方式，和我小时候照镜子时，发现自己长了颗虎牙的笑容，一模一样。
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可能。
它怎么会……有我的表情？
顾清言一把将我拉开：“走！先撤！”
我踉跄后退，背上新皇的重量突然变得无比真实。噬灵剑还在手里，剑柄沾了汗，滑得几乎握不住。
黑雾没追，只是悬浮在原地，血焰瞳孔盯着我们，像在等。
等我说下一句话。
等我再次开口，暴露更多情绪。
等我亲手，把前朝的秘密，说进它的耳朵里。
我咽了口唾沫，指甲掐进掌心。
疼。
是真的疼。
那就说明，我还活着，还能选。
我抬起头，对着那团黑雾，咧嘴一笑：
“你猜，我重生回来，就为了听你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