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一乱，玉佩吸收的速度立刻降了大半。主持仪式的执事脸色一变，抬头往我们这边扫来。
“糟了。”我缩了缩脖子。
顾清言却没停笔。他指尖灵光暴涨，笔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痕，像用光在写字。破妄符的轮廓渐渐成形，目标直指邪眼阵的瞳心。
“再撑五息。”他低声说。
我咧嘴一笑，把剩下的奶茶粉全倒进嘴里，嚼了两下，直接开麦：
“尊嘟假嘟？你们这仪式连个bG都没有？背景音乐懂不懂氛围啊？要我说，来首《好运来》都比这念经强！”
“叮——梗力值+25！当前进度条：100%！”
全身灵力像被点燃了一样冲上头顶，炎嘴扇彻底活了，扇骨嗡鸣，火光在边缘一圈圈亮起。我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经脉里横冲直撞，连呼吸都带着火星味。
底下的执事终于察觉不对，猛地挥手：“查上方！”
两名护法瞬间腾空，直扑通风口。
“就是现在！”我大吼。
顾清言笔尖一挑，金光符痕脱手而出，直射祭坛地面。与此同时，我双手握住炎嘴扇，火龙在扇心成型，只等符落瞬间喷出。
金光砸进邪眼阵的刹那，地面猛地一震。
那只闭着的眼睛突然颤了一下，瞳孔位置泛起血光。
破妄符的光痕刚触到阵图，竟被那血光反吸进去一截！
“不对！”顾清言脸色一变，“阵眼在反噬！”
我心头一紧，扇子里的火龙还没喷出去，就感觉一股吸力从下方传来，像是有人拽着我的灵力往阵里塞。
“它在抽我们？”我咬牙。
“不是抽。”顾清言死死盯着那阵图，“是在借力。我们的灵力，反而在帮它完成最后一道封印！”
我浑身一凉。
难怪他们不怕干扰。原来每一次攻击、每一次灵力波动，都是在给这邪阵添柴加火。
“所以……不能硬来？”我喘着气。
“得等。”他声音沉下去，“等它自己吸到撑不住，那一刻，才是破阵唯一机会。”
底下，执事已经重新站定，双手高举，继续念咒。黑雾再次缠上龙佩，空中龙影又甩了一次尾。
京城方向，灵气波动越来越乱。
我握紧炎嘴扇，火光在扇面忽明忽暗。
等，就得等到它吃饱了撑着的那一刻。
可要是等不及呢？
我看了眼角落那群快被抽干的百姓，又看了眼那块正在被黑雾吞噬的龙佩碎片。
时间，已经不多了。
顾清言忽然传音：“你刚才说，带了火锅底料？”
我一愣：“啊，有啊，麻辣的。”
“把它扔进阵眼边缘。”他眼神冷下来，“让它‘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