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是上古戾气所化。”将臣的声音沉了下去,目光飘向远处的海面,像是在回忆很久之前的事,“千万年前,灵脉刚诞生时,天地间的戾气聚成了他,靠吞噬灵脉本源为生。后来灵脉守护者联合起来,把他封印在灵脉最深处,可1938年战火纷飞,守护者死伤大半,封印松了,他趁机逃了出来,还引发了第一次灵脉劫——就是蓝当年牺牲的那场。”
天佑的心脏猛地一缩——1938年的灵脉劫,居然是黑布人搞的鬼!之前蓝的灵息记忆里,只提到戾气爆发,却没说戾气的源头是他。
“他逃出来后,一直躲在暗处,利用黑巫教的尸毒养伤,还偷偷削弱灵脉封印。”将臣继续说,指尖泛起一丝黑血,却没带任何邪气,“1999年血月,是灵脉本源最弱的时候,他想趁血月之力彻底冲开封印,把整个香港的灵脉吞掉,到时候不仅香港,整个南方的灵脉都会跟着崩塌,变成他的‘戾气乐园’。”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一直躲着,只敢用虚影见我们?”天佑的语气软了些,却还有疑问,“你留着我的命,留着未来的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将臣转过头,眼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不能说。黑布人能感应我的气息,我要是提前透露真相,他会立刻杀了你们——你们是灵脉最后的守护者,是唯一能和我联手抗他的人。当年留你命,是因为你是‘人僵共生’的关键;留未来命,是因为她是承脉者后代,能唤醒历代灵息。我躲着你们,是怕我的气息引黑布人提前动手,耽误你们成长。”
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碎片,递到天佑面前——碎片泛着戾气的冷光,是黑布人衣服上掉下来的,“这是我之前和他交手时撕下来的,上面有他的戾气印记。你拿着,要时遇到他,用僵尸血蘸着碎片,能暂时逼退他的戾气,争取逃跑时间。”
天佑接过碎片,指尖传来刺骨的冷,却没被戾气反噬——是将臣的僵尸血在碎片上留了护层。他突然想起之前在仓库,将臣帮着拦黑袍人;在灵脉柱,他挡着傀儡大军;甚至在红溪村,他悄悄帮未来藏起灵脉露配方……原来这些年,将臣一直在暗处护着他们,只是没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灵脉之心已经被母蛊卵附着,两小时后就孵化,黑布人还在红溪村设了陷阱。”天佑的语气彻底软了,之前的戒备变成了坦诚,“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光靠我们的力量,赢不了他。”
“灵脉之心的事,未来的承脉者血能解。”将臣望着港面的灯光,声音坚定,“1999年血月前,我会帮你们加固灵脉封印,还会教你掌控僵尸血的终极方法——‘人僵共生’不是简单的联手,是让你的血和灵脉气彻底融合,这样才能挡住黑布人的戾气。”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记住,最终的封印需要你们来完成。我是僵祖,戾气对我有天然的吸引力,我不能靠近血月之门,否则会被黑布人趁机控制。”
就在这时,天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珍珍打来的,声音带着慌:“天佑哥!不好了!灵脉之心的黑纹开始扩散了!未来的血只能暂时稳住,母蛊好像感应到黑布人的气息,提前要孵化了!而且……之前退走的傀儡大军又回来了,这次全是不怕灵脉露的凶傀!”
天佑猛地站直身子,将碎片和灵脉露揣进怀里:“我得走了!灵脉柱那边出事了!”
将臣点了点头,黑眸里带着一丝信任:“去吧。记住,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就捏碎刚才那块碎片,我能感应到位置,会立刻赶过去。1999年血月,咱们在灵脉柱见。”
天佑没再说话,转身往岸边跑,风衣的衣角被海风掀起。将臣站在栏杆旁,望着他的背影,指尖的矿泉水瓶慢慢捏扁——黑布人的终极计划已经启动,这场仗,不仅要赢,还要彻底封印戾气,不然灵脉永无宁日。
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还在吹,路灯的光映着将臣的影子,他慢慢抬起头,望向红溪村的方向,黑眸里闪过一丝狠厉:“黑布人,千年的账,也该清了。”
而灵脉柱方向,珍珍正用圣女光死死裹着灵脉之心,黑纹已经爬满了晶石的三分之一;未来跪在旁边,指尖的血正往黑纹上滴,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一夫和正中背靠背,桃木剑和守护脉光对着涌来的凶傀,剑身上的灵脉露已经快耗尽。一场围绕着灵脉之心、母蛊孵化,还有凶傀大军的生死较量,已经在红溪村的夜色里,炸开了最激烈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