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赶紧把银针拔出来,指尖离开胎记的瞬间,金光也慢慢淡了下去,只在小玲的胸前留下淡淡的蝴蝶印记,还在微微发光。他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的黑意已经退了,只剩下点淡淡的金光,像沾了层荧光粉。
“不疼了……”小玲慢慢睁开眼,动了动右手臂,虽然还是有点僵,但那种钻心的钝痛已经消失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青灰色退到了手肘
“是你的胎记。”天佑也没缓过神来,他刚才能清楚感觉到,胎记的金光和自己的僵尸血产生了共鸣,那种感觉很奇怪,不是排斥,是像两股力量拧在了一起,互相借力,“你的胎记是马家秘咒,对不对?它好像能和我的僵尸血产生反应,压制尸毒。”
珍珍凑过来看小玲的胸前,蝴蝶胎记还在发光,她惊讶地说:“小玲姐,我以前都不知道你有这个胎记!这是马家秘传的咒吗?怎么会和天佑的僵尸血有反应啊?”
小玲摇了摇头,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胎记有这种作用。小时候马丹娜告诉她,这个胎记是马家驱魔师的“护心咒”,能压制自身的戾气,避免驱魔时走火入魔,却从没说过能和僵尸血产生共鸣。她摸了摸胸前的胎记,还能感觉到淡淡的暖意,和刚才天佑指尖的温度一模一样。
“马家典籍里肯定有记载!”正中突然喊了一声,赶紧把刚才翻的符咒册放下,去书架上找马家的《秘咒录》——那本是小玲特意带来的,里面记着马家历代的秘传咒语和胎记、印记之类的东西。
天佑蹲在小玲旁边,又仔细看了看她的手臂,青灰色虽然退了,但还是能摸到硬块,他皱着眉说:“这只是暂时压制,尸毒还在你体内,最多撑十二个小时,咱们还是得去红溪村找圣水池,只有灵脉水才能彻底解尸毒。”
小玲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尸毒只是暂时被压住了,像冬眠的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但刚才胎记和僵尸血的共鸣,让她心里多了点底——原来马家的秘咒,和僵尸血不是完全排斥的,甚至能互相借力,这会不会和1938年马丹娜、况国华还有将臣的纠葛有关?
正中抱着《秘咒录》跑了过来,书页翻得哗啦啦响:“找到了找到了!这里写着‘马家护心咒,以将臣之血为引,绘蝴蝶形,可镇戾气,亦可与僵尸血脉共鸣,解邪毒’——天呐!小玲姐你的胎记,是用将臣的血画的!”
“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用将臣的血做引?马丹娜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马家不是一直以除僵尸为使命吗?怎么会用将臣的血来画护心咒?
小玲的脑子也“嗡”的一声,她想起刚才胎记和天佑僵尸血的共鸣,想起1938年的红溪村,想起将臣说“我是在救你们”——难道马丹娜当年和将臣,不是敌人?而是有过合作?
天佑的黑眸也沉了下来,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银镯还带着淡淡的暖意,和小玲胎记的温度一样。他突然想起白天在废屋的闪回,穿浅蓝和服的女人递给他灵脉水,还有那个模糊的婴儿身影——这些碎片,好像和马家的秘咒、将臣的血,都连在了一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天佑定了定神,看向众人,“咱们还有十二个小时,得赶紧准备去红溪村。复生,你把日记里的红溪村地图画出来,标清楚圣水池的位置;珍珍,你准备点急救用品,再带点灵脉露的原料,万一路上需要;正中,你把马家的驱魔符多画几张,尤其是净化符;小玲,你先休息会儿,保存体力。”
大家都没敢耽误,分头行动起来。珍珍去收拾急救包,复生趴在桌子上画地图,正中找了张白纸,用朱砂开始画符咒,屋里的气氛虽然还有点紧张,但比刚才好了太多——至少小玲暂时安全了,还找到了压制尸毒的方法。
小玲靠在沙发上,摸了摸胸前的蝴蝶胎记,暖意还在。她看着天佑忙碌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点乱——以前她总觉得,驱魔师和僵尸是天生的敌人,可现在,她的命却要靠僵尸血和将臣引的秘咒来救,还要和僵尸一起去红溪村找灵脉晶。
这一切,好像都和1938年的红溪村脱不了关系。马丹娜当年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将臣说的“救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胎记,天佑的僵尸血,一夫的记忆,还有珍珍的圣女光,好像都在指向一个被遗忘的真相。
天佑画完路线图,回头看了眼小玲,正好对上她的目光。他走过去,递了杯温水给她:“别想太多,等救了你,咱们一起去红溪村查清楚。”
小玲接过水杯,指尖碰到他的手,还能感觉到淡淡的暖意——和胎记的温度一样。她点了点头,心里的乱渐渐散了点:不管1938年的真相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然后和大家一起,解开红溪村的秘密,打败阿赞坤。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第一缕晨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小玲的手臂上,青灰色的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像在提醒着所有人——这场围绕着尸毒、秘咒和红溪村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马家秘咒和僵尸血的共鸣,或许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只是没人知道,这个蝴蝶形的胎记,除了压制尸毒,还藏着更重要的秘密——一个和将臣、马丹娜,还有1938与灵脉劫有关的,足以改变所有人命运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将在他们去红溪村的路上,慢慢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