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的黑爪带着吞了一夫后的戾气,直戳镇魔阵的灭勇者位置!马小玲的红伞刚要挡,就觉手腕一沉——灭勇者轮廓的灵光突然弱了,未来昏迷后,灵脉露的支撑越来越弱,金圈被黑爪压得往内缩了半寸,碎石子顺着伞沿往下掉,砸在天佑的肩甲上。
“小玲!我来顶!”天佑刚要起身,脚边突然溅起道黑血——是一夫被吞时溅在灵脉水里的黑血,顺着石板裂缝爬上来,“滋啦”一声粘在他的手腕上。那黑血像有生命似的,瞬间往他血管里钻,天佑只觉后颈的僵尸印记突然发烫,像被烙铁烫了下,“呃……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黑血已经顺着他的手臂往上爬,皮肤下的血管突然鼓起来,泛着青紫色。复生最先发现不对,他往天佑身边凑了半步,后颈的樱花胎记竟开始发烫,是半僵对纯僵戾气的预警:“天佑哥!你的手在变黑!”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天佑突然“啊”地闷哼一声,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僵尸血脉在疯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不是被戾气刺激,是被一副黑血里的将臣印记碎片激活了,那些碎片像钥匙,捅开了他一直压制的“二代僵尸”本性,皮肤表面慢慢爬起黑纹,像藤蔓似的缠上脖颈,往脸颊蔓延。
“别让黑血钻!”马小玲的红伞往天佑腕上戳,驱魔血顺着伞骨往下滴,想封住黑血的去路。可黑血已经钻进天佑的心脏,他突然抬头,原本的黑眸竟泛起猩红,瞳孔缩成细缝,跟将臣的蛇瞳有七分像,“天佑!清醒点!我是小玲!”
天佑的意识像被裹在浓雾里,耳边全是嘶吼声——有将臣的戾气咆哮,有一夫死前的惨叫,还有自己体内僵尸本性的狂躁。他想伸手抓小玲,可指尖刚碰到伞面,就觉指甲突然变长,泛着黑光,差点划到小玲的手腕,“别碰我……我控制不住……”
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往天佑身上飘,粉光裹着他的手臂,想压住黑纹蔓延:“天佑哥,想想复生!想想未来!你要是失控,咱们的阵就全完了!”她刚说完,就见天佑的黑纹突然加速,爬满了整个胸口,连银镯都被黑纹裹住,原本泛光的银镯竟暗了下去,“不好!他的僵尸本性快压不住了!”
“是一夫的黑血在引他!”金正中举着桃木剑往天佑身边挡,剑刃的灵光刚碰到黑纹,就被弹开半尺,“这黑血里有将臣的本源印记,专门激活僵尸的恶念!天佑哥现在眼里只有‘杀’,没有咱们了!”
就在这时,灵脉主脉的裂缝突然“哗啦”响了声——之前被将臣黑爪斩碎的血剑残片(上一章斩黑爪时崩碎的),竟从灵脉水里浮了上来!那些残片泛着墨红色的光,像被天佑的黑纹吸引,慢慢往他身边飘,碎片边缘的血槽还在渗着淡黑血,与天佑身上的黑纹产生共鸣。
“是血剑!”复生突然喊,他想起雪阿姨的日记里写过,“二代僵尸的伴生剑,需僵尸本性激活,残片遇主则合”,“天佑哥的血剑要组装成完整的了!”
话音未落,血剑残片突然加速,围着天佑转了三圈,“咔嗒”声里开始拼接——先是剑柄,再是剑身,最后是剑尖的血槽,拼到最后,剑身突然炸开道红光,与天佑眼里的猩红缠在一起。天佑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正好握住剑柄,指尖的黑血顺着血槽往下流,剑身的墨红光瞬间暴涨,把整个灵脉主脉照得发红。
“不好!他要攻击!”马小玲赶紧往复生身边挡,红伞的金圈往血剑方向推。可天佑已经失控,他握着血剑往身前挥,剑风裹着黑血往阵外扫,正好劈在将臣刚伸出来的另一只黑爪上!“滋啦”声里,黑爪被剑风削下块肉,黑气散在半空,被灵脉水吸走,将臣的嘶吼声更凶了:“好!好个二代僵尸!正好用你的手,拆了这破阵!”
天佑的红眼盯着将臣,却突然晃了晃——他的意识还没完全被吞,看见将臣的黑爪往小玲身后抓,竟下意识地挥剑挡在小玲身前,血剑的红光又劈退了道黑气。可黑纹还在往他脸上爬,理智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灭:“小玲……快带他们走……别管我……”
“我不走!”小玲的驱魔血往血剑上滴,想借马家血唤醒他的理智,“你忘了咱们在红磡海底说的?要一起护灵脉!你要是失控,我就用镇魔阵锁你,直到你清醒!”她刚说完,就觉镇魔阵的金圈又弱了点——未来的灵脉露快撑不住了,珍珍正往未来的额头滴圣女血,粉光淡得快要看不见。
将臣看出天佑的挣扎,突然往灵脉水里甩了道黑血,黑气裹着一夫的声音往天佑耳边钻:“况天佑!你以为马小玲真的信你?她是怕你失控杀了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我当年有什么两样?不如跟我合作,吞了灵脉,做僵尸王!”
这话像根毒刺扎进天佑心里,他握着血剑的手突然抖了,黑纹瞬间爬满整张脸,只剩眼白是猩红的:“你……骗我……”他猛地转身,血剑的红光竟往珍珍的方向扫——不是故意的,是失控的本能在找“弱目标”,珍珍抱着未来,正好是阵里最没战斗力的。
“小心!”金正中立刻举着桃木剑挡在珍珍身前,剑刃与血剑红光撞在一起,“咔”的脆响,桃木剑竟被劈成两段,正中往后踉跄着摔在青石板上,嘴角溢出血:“天佑哥……别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