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未来的桃木枪突然往最后一根桃木钉挑,枪身的符文与钉身的护族符完全重合。女人看着海水中的困阵正在瓦解,1938年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祖父往祠堂桃木钉上刻的护族符,与现在枪身的符文毫无二致,只是当年的符咒没有被戾气扭曲,“这陷阱是仿护族阵做的,但缺了灵珠粉调和。”她往海沙里扔了个小布包,灵珠粉散开的瞬间,剩余的桃木钉全部缩回海沙,只留下符文的残影。
况天佑的银镯突然往海沙里按,黑血在地面组成个检查阵。男人看着阵中显形出的细小桃木屑,1938年的声音裹着海浪响起来:“陷阱里掺了镇魂木,碎片会留在灵脉里。”他往木屑上滴了滴黑血,木屑突然冒起青烟,显形出红溪村祠堂的桃木柱正在燃烧,灰烬里的木屑与现在海沙里的完全相同,“这些碎片会慢慢污染灵脉,得彻底清干净。”
马小玲的红伞往海水中旋,伞骨的符咒在水中织出过滤网。女人看着伞面粘住的桃木屑正在发光,1938年的记忆顺着伞骨爬上来:马丹娜往祠堂灰烬里撒的驱魔血,在地面显形出的净化符与现在伞面的完全相同,当时清理的桃木屑也像这样泛着戾气,“用红伞过滤三遍,确保没漏网的碎片。”她让伞面在海水中转了三圈,伞骨的金光越来越亮,显形出年轻小玲往祠堂地面撒糯米的画面。
珍珍的粉光突然往灵脉对接点钻,珍珠项链在水面显形出的灵脉图正在发光。女孩看着图中残留的黑点正在变淡,1938年的画面突然清晰:雪往圣水池里扔的净化珠,在水面显形出的符咒与现在项链的链节完全相同,当时清理灵脉污染也是这样,“粉光能包裹碎片,跟着灵脉水流到圣水池自然净化。”她往对接点滴了滴粉光,水面的黑点顺着灵脉往红溪村方向流,显形出红溪村村民往池里扔珍珠的场景。
金正中的罗盘在海沙上转了圈,指针尖的金光指向灵脉下游。少年收起桃木剑时,1938年太爷爷的声音混着风声响起:“陷阱碎片会顺着灵脉漂,得去下游看看有没有漏网的。”他往罗盘盘面撒了把桃木粉,盘面显形出的灵脉下游有三个光点在闪,“三个污染点,离这里不远。”显现出年轻正中往祠堂水沟下游探查的画面,当时也发现了类似的桃木碎片。
复生的体温监测仪突然鸣响,37.5c的红光在海水中组成个“清”字。男孩看着红光所指的方向有细小的桃木屑在漂,1938年小僵尸的声音裹着气泡响起来:“雪阿姨说感应咒能找到碎片,跟着发烫的地方走就行。”他拽着天佑的衣角往红光方向指,海沙里果然挖出块指甲大的镇魂木碎片,碎片上的符文与陷阱的完全相同,“这块好big,差点漏了。”
山本未来的桃木枪往碎片上戳,枪身的符文将碎片包裹成光球。女人看着光球在海水中慢慢变淡,1938年的记忆顺着枪身爬上来:祖父往祠堂碎片上贴的净化符,与现在枪身的符文完全相同,当时也是这样处理污染碎片的,“镇魂木碎片得用护族符净化,不然会二次污染。”她将光球往灵脉对接点推,光球炸开的瞬间,对接点的金光更亮了些。
海水中的青紫色雾气彻底散去,灵脉对接点的淡金色光芒稳定下来。马小玲收起红伞时,伞面上的桃木屑已经烧成灰烬;况天佑的银镯不再发烫,海沙里的黑血痕迹慢慢隐去;珍珍的珍珠项链贴着水面,粉光在灵脉图上扫过最后一遍;金正中的罗盘指针回到原位,盘面的光点已经消失;复生把最后块碎片扔进净化光球,体温监测仪的指针降到37c。
山本未来的桃木枪往海面上抬,枪身的符文还在微微发光。她看着灵脉对接点的金光,突然转身往岸边游:“陷阱是罗睺的爪牙设的,他们知道你们在加固灵脉。”海水中留下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动,“下次再设陷阱,不会只用镇魂木。”
众人回到岸边时,红磡的天色已经泛白。马小玲检查红伞上的符咒,发现有三道符文边缘泛着黑气;况天佑的银镯碰过陷阱的地方,留下淡淡的红痕;珍珍的珍珠项链少了颗碎珠,链节处的粉光弱了半分;金正中的桃木剑剑尖缺了个小口,是刺阵眼钉时崩的;复生的校服口袋沾了海沙,里面的樱花糖少了大半。
海风吹过岸边的礁石,带着灵脉水的咸腥味。马小玲把红伞往礁石上靠,看着海面上残留的淡金色光带:“陷阱里的符文有红溪村的底子,设陷阱的人要么去过红溪村,要么见过祠堂的防御阵图。”况天佑摸着银镯上的红痕,黑血在上面转了圈:“罗睺的爪牙越来越懂道术了,下次见面得更小心。”
金正中用桃木剑挑掉鞋上的海沙,罗盘在掌心转了半圈:“太爷爷的手札里没提过防御阵能改杀阵,他们是在乱改红溪村的东西。”珍珍往项链缺珠的地方滴了滴粉光,链节处的灵光慢慢恢复:“灵脉对接点暂时稳了,但碎片污染过的地方得常来看看。”复生把最后颗樱花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下次带更多糖,甜死陷阱。”
岸边的礁石上,海沙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符文印记。这些印记随着潮水涨落慢慢变淡,却在灵脉对接点的金光里留下丝不易察觉的青紫色,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刚加固好的灵脉上。远处的海平面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但红磡海底的陷阱碎片,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