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天佑往事(2 / 2)

金正中的青铜罗盘突然指向教堂钟楼,指针尖的金光在白雾中炸出条通道。少年后颈的胎记传来灼痛感,他看见1938年的太爷爷正在敲钟,钟锤上缠着的红布正在渗血,那些血珠滴在钟体上显形出的咒印,与天佑冻伤里的共生咒正好拼成完整的图案。

“钟声是共鸣器!”金正中的桃木剑刺向钟绳,“1938年他们就是靠钟声强化咒印,让触手无法再生!”

况天佑的黑血突然顺着冻伤纹路流动,在轿厢地板上烧出红溪村的河道图。男人看着年轻时的自己正抱着雪冲出教堂,左胸的冰霜在月光下泛着蓝光,而雪的指尖正在他伤口上画着什么,那些手势与现在珍珍安抚小孩的动作完全相同。

“她在画共生咒。”天佑的声音带着颤音,黑血与红伞的符咒产生共鸣,“1938年我以为她在哭,其实是用眼泪在伤口上画咒。”

白雾突然凝成镜妖的脸,无数只眼睛从雾气里睁开:“你以为那是保护?1938年圣诞夜,雪早就和罗睺做了交易,用你的冻伤换红溪村半村人性命!”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旋转出结界,伞骨挑到块从白雾里掉出的圣牌。圣牌背面的刻痕正在显形出雪的字迹:“以我半魂换触手清醒,非交易,是共生。”字迹旁边画着个极小的冻伤图案,与天佑左胸的完全相同。

“是雪的半魂附在了触手上!”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腾空,在白雾中组成完整的雪的虚影,“1938年她故意让触手钻进自己的魂器,就是为了压制罗睺的意识!”

况天佑左胸的冻伤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他看见1938年的触手正在往自己心口钻,而雪的半魂顺着触手爬进他的身体,在冻伤里凝成个“护”字。男人的黑血在这一刻沸腾,1938年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凑完整——当时雪在他耳边说的不是“对不起”,是“等我六十二年”。

“镜妖骗了我们所有人!”天佑的银镯突然爆发出黑光,黑血顺着链身流进珍珍的掌心,“1938年的冻伤不是诅咒,是雪的半魂在守护我的心脉!”

白雾中的教堂突然坍塌,轿厢的金属壁正在慢慢清晰。金正中的青铜罗盘在最后一刻显形出红磡海底的位置,指针尖的金光与天佑左胸的冻伤产生共鸣,少年后颈的胎记传来最后的灼痛——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雪的半魂还困在冻伤里,需要1999年的血月之力才能完全解放。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指向轿厢门,伞骨的符咒在门板上显形出1938年的船票。女人的黑旗袍下摆沾着的白雾正在消散,她看着天佑左胸的冻伤正在变淡,突然想起1938年马丹娜最后说的话:“僵尸的永恒,是用来等个能让伤口开花的人。”

珍珍怀里的小孩突然指向电梯显示屏,数字“1”正在变成“1938”。女孩看见自己的蝴蝶胎记正在与天佑的冻伤产生共鸣,1938年的雪和1999年的自己,在白雾消散的最后一刻重叠在一起,两人同时对天佑露出微笑,口型都是“圣诞快乐”。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lobby的金光突然暴涨。众人看见圣诞树的残骸里,长出棵小小的樱花树,树杈上挂着块怀表,表盖内侧的“12.25”正在被阳光照亮,与1938和教堂里的那块完全相同。

“雪的半魂附在怀表里。”况天佑的黑血滴在表盖上,青紫色的冻伤突然开出朵粉色的花,“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就是让她魂体合一的时机。”

金正中的青铜罗盘突然指向红磡码头,指针尖的金光正在闪烁。少年后颈的胎记传来最后的共鸣,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罗睺本体还在海底沉睡,而雪的半魂与天佑的冻伤,将是开启最后封印的钥匙,这比单纯的战斗更需要勇气。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指向门口,伞骨的符咒在地面显形出红磡海底的地图。女人的黑旗袍被晨光染成淡粉色,她看着珍珍和天佑交握的手,突然明白1938年马丹娜未说出口的话:“所谓永恒,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你等六十二年的雪。”

珍珍的蝴蝶胎记最后亮了一下,然后彻底恢复平静。她看着lobby中央的樱花树正在开花,花瓣落在地上的轨迹,与天佑左胸的冻伤纹路完全相同。女孩知道,血色圣诞的故事虽然结束,但属于他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之夜,红磡海底的罗睺本体将等待他们的净化,而这次,他们不再是孤独的战士,而是用六十二年的等待编织的守护网。

教堂的钟声突然从远处传来,与1938年的频率完全相同。况天佑握紧怀表的瞬间,左胸的冻伤突然渗出粉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个“等”字,笔迹与雪的完全相同。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1938年圣诞夜未完的约定,正在1999年的晨光里,慢慢开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