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7月15日红溪村祠堂见。”山本一夫将最后半张资料扔进火盆,火焰腾起的瞬间,镜面墙显形出将臣的虚影。男人的蛇形瞳孔里映着燃烧的仓库,指尖血在镜面上写着:“灭勇者归位,五星锁链终成。”
金正中的罗盘突然腾空,在仓库中央画出完整的五角星。火盆里的粉色火焰、山本一夫的樱花项链、镜面墙的星图、未来的半僵修复图残片,还有从门外飘进来的红溪村樱花瓣,正好落在五个角上,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共鸣。
“山本先生,你的军刀!”金正中指着掉在地上的军刀,刀身正在吸收粉色火焰,显形出与复生体温曲线相同的波纹,“未来姐的灭勇烙印,一直在刀里!”
山本一夫弯腰拾起军刀,刀身的温度让掌心发麻。他看见刀背显形出未来的字迹:“爸爸,军刀可以保护人,不用来杀人。”这些字是用半僵血写的,此刻正与红溪村的泥土产生反应,变成了温暖的金色。
仓库的火焰渐渐熄灭,空气中弥漫着樱花和硝烟混合的味道。山本一夫的倒影在镜面上显形出完整的五星勇者图腾,灭勇者的位置闪烁着金色光芒,与维多利亚港的锁链遥相呼应。他突然想起雪在1938年说的话:“一夫先生,未来的樱花胎记会记住人类的温度,就像红溪村的溪水记住樱花的花期。”
镜面墙突然碎裂,显形出红溪村祠堂的实时画面。况天佑的血剑插在祭坛中央,马小玲的红伞护住珍珍的血色坛子,复生的体温监测仪与石棺产生共振,而在五星锁链的最后一角,空着的位置正泛着与军刀相同的金色。
“雪阿姨说过,红溪村的溪水从来没怪过你。”王珍珍的声音从镜面碎片中传来,珍珠项链的光芒照亮了仓库的每个角落,“1938年你抱着未来的襁褓冲向船只时,水鬼守卫的灵脉一直着护着你们。”
山本一夫的指尖划过军刀上的金色纹路,后颈的樱花胎记彻底稳定成粉色。他将樱花项链系在军刀刀柄,金属与玉石碰撞的声音,像极了1938年红溪村祭典时的铃铛声。
“告诉况天佑,”他推开仓库铁门,清晨的阳光落在军刀上,金色纹路与五星锁链产生共鸣,“灭勇者不是来赎罪的,是来完成未来没说完的话——半僵的血,是用来开花的,不是用来打仗的。”
金正中的罗盘在掌心旋转,指针指向红溪村的方向。他看着山本一夫的背影消失在晨光中,军刀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与维多利亚港的五星锁链连成一线。火盆里的灰烬突然飞起,在空气中拼出未来的笑脸,颈间的樱花项链与军刀上的吊坠,在不同的时空里,闪烁着相同的光芒。
仓库外的风带着红溪村樱花的香气,镜面墙的碎片在阳光下显形出盘古族的“灭勇归位”图腾。金正中捡起一片还带着温度的镜片,看见自己的倒影旁边,站着1938年的水鬼守卫林秀芳,少女的指尖正指向红溪村祠堂的方向,嘴角带着释然的微笑。
他突然想起马小玲说过的话,护勇者的符咒需要灭勇者的烙印才能完整。此刻他终于明白,山本一夫烧毁的不是半僵资料,是六十年的仇恨;留下的不是樱花项链,是未来用生命守住的、半僵血脉里的那点人类温度。
远处的红磡海底传来沉闷的震动,五星锁链的光芒更加明亮。金正中握紧罗盘,转身追向山本一夫的背影,他知道,当灭勇者的军刀指向红溪村祠堂,属于五星勇者的最后一块拼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在7月15日的血月升起前,所有的执念、仇恨、恐惧,都将在红溪村的溪水边,被樱花的光芒彻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