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港的晨雾里漂着马小玲的红伞尖突然绷直,伞面八卦图上的卦象全数倒转——这是红溪村圣女血被激活的征兆。更诡异的是,海面竟浮着层层叠叠的樱花,粉白花瓣随潮汐摆动,在水面拼出巨大的
字。
表姐!港口所有摄像头都拍到了樱花水阵!金正中的声音带着颤音,水鬼守卫的灵体正在花瓣下游动,它们的樱花胎记...变成了雪的模样!
况天佑的银镯在腕间发烫,他盯着海面漂浮的樱花,发现每片花瓣边缘都渗着极淡的血色——是雪的圣女血。更骇人的是,三十六名水鬼守卫的虚影从海底升起,脚踝红绳系着与未来相同的蛇形芯片,却穿着1938年红溪村少女的蓝布旗袍。
马小玲,未来的声音从雾中传来,黑色风衣在花瓣上踏出道道涟漪,六十年前姑婆没刺中况天佑的心脏,今天我替她完成这场献祭。
小玲的红伞刚撑开,就被樱花花瓣组成的锁链缠住。她眼前突然闪过强光,再睁眼时已身处1938年的红溪村祠堂,姑婆马丹娜握着血剑抵住天佑后颈,剑尖滴血的轨迹,竟与她颈间的蝴蝶胎记完全重合。
姑婆?小玲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你...你不是要杀况国华,是要在他身上刻下永恒之门的钥匙?
幻象中的姑婆回头,眼中映着年轻的自己:小玲,1938年的剑必须刺偏半寸,才能在僵尸血脉里种下驱魔血的种子。她的剑尖渗出两滴血,一滴黑血,一滴鲜血,现在该由你完成姑婆没做完的事——用驱魔血,让僵尸学会心跳。
未来的身影在幻象边缘浮现,颈间的半颗珍珠发出冷笑:马小玲,你以为姑婆的牺牲是为了守护?她的指尖划过姑婆的血剑,其实是马家世代相传的诅咒,让每个驱魔师都要在僵尸恋人胸口刻下致命印记。
祠堂的木门突然被撞开,1938年的雪抱着襁褓冲进来,后颈的钥匙孔印记与复生的如出一辙:马丹娜,别让小玲重蹈你的覆辙!她的圣女血滴在剑穗上,竟显形出小玲未来的倒影,永恒之门的钥匙,从来不是鲜血,是人心。
现实中的小玲突然感觉心口剧痛,低头看见自己的指尖正在渗血,血珠在空中划出与姑婆当年相同的轨迹。更恐怖的是,天佑的胸口显形出半透明的剑痕,正是1938年姑婆刺偏的位置。
原来如此...小玲的声音带着哽咽,姑婆的血剑上浸着历代驱魔师的血,每代传人都要在初代僵尸身上刻下印记,才能维持人僵平衡。
未来的笑声混着樱花飘落:聪明!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她的指尖指向幻象中持剑的自己,要么像姑婆那样刺偏半寸,让况天佑带着诅咒活到永恒;要么刺穿他的心脏,让所有半僵血脉随他的死亡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