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医院的长廊在午夜回荡着消毒水的气味,王珍珍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墙面,手中的病理报告被空调吹得哗哗作响。凌晨两点的值班格外难熬,她路过停尸房时,突然听见铁门后传来规律的咚、咚声——像极了人类的心跳。
起:停尸房的异常声响
不锈钢门牌上的停尸房三个字在夜灯下泛着冷光,珍珍的手指悬在门把手上,掌心全是汗。自从接手红溪村水鬼案,她见过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但此刻的心跳声,还是让她后颈发凉。
推门瞬间,消毒灯突然闪烁,冷白光芒里,四具青紫色尸体整齐躺在不锈钢床上,胸口的监测仪却全部显示直线。珍珍的视线扫过第四具尸体的指甲缝,昨天还干干净净的红土,此刻竟显形出7.15三个数字,每个笔画都渗着血丝。
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来电显示是况天佑。珍珍深吸口气接起,听筒里传来暴雨击打车顶的杂音:珍珍,红磡海底的星图坐标移动了,目标是嘉嘉大厦。
况先生,停尸房...珍珍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心跳声打断,这次她确定,声音来自右侧第三张尸床。她壮着胆子靠近,发现死者的胸口竟有轻微起伏,指甲缝的红土正在聚集,慢慢拼成一个蛇形图案。
黏土显形的死亡密码
天佑的警车在暴雨中疾驰,雨刷器疯狂摆动也驱不散眼前的青紫色雾气。接到珍珍的电话后,他立刻调转车头,银镯在腕间发烫——那是红溪村黏土靠近的信号。
停尸房的灯全灭了,珍珍握着备用手电筒,光束照亮墙面时,她差点尖叫出声:四具尸体的指甲缝红土,竟在墙上拼出完整的红磡海底星图,中央位置赫然标着7.15。
珍珍!天佑撞开门,警服瞬间被雨水浸透。他看见珍珍盯着墙面的星图,指尖无意识摸着颈间的蝴蝶胎记,和星图中心的位置完全重合。
况先生,他们的心跳...珍珍的声音带着颤抖,停了又跳,就像在给某个祭坛倒计时。她指向第四具尸体,死者右手正对着监控摄像头,指甲缝的7.15在手电光下格外刺眼。
天佑的视线落在监控屏幕上,凌晨一点十七分,画面突然雪花闪烁,恢复后,青紫色的水鬼正站在尸床前,手中握着柄生锈的血剑,剑鞘上的齿印与他后颈1938年的咬痕分毫不差。
血剑齿印的致命关联
1938年红溪村灭门案,天佑盯着监控截图,声音低沉,山本一夫的军刀上有相同的齿印,这是将臣赐给他的血剑。他摸向后颈的伤疤,那里突然传来刺痛,仿佛六十年前的刀刃再次划过。
珍珍翻开姑婆的笔记,泛黄的纸页上,1938年的血剑图旁写着:剑鞘齿印为将臣咬痕所化,见此剑者,必遭水脉祭典召唤。她抬头时,正看见天佑胸口的蛇形印记在监控荧光下若隐若现。
况先生,珍珍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停尸房的黏土在吸收你的体温。她指着墙面的星图,发现天佑靠近时,星图边缘的符文正在亮起,就像在海底星图发生的那样。
走廊传来雨伞甩水的声响,马小玲的红伞尖挑开停尸房的门,伞面的八卦图对着墙面星图旋转:果然是水脉祭的倒计时。她的剑尖指向7.15姑婆说过,这是红溪村海水倒灌陆地的日子。
暴雨中的血色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