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总带着股黏腻的煞气,尤其是维多利亚港的海面,每逢暴雨就像藏着无数双拽人下水的手。7月12日凌晨两点,巡警在星光大道发现了那对失踪情侣的踪迹——女孩的白色凉鞋卡在防波堤缝隙里,鞋跟还沾着青紫色的藻泥,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暴雨中的失踪案
况天佑的警用皮靴踩过积水,手电筒光束扫过监控摄像头。显示屏里,穿情侣装的两人在零点十七分停在观景台,女孩突然指着海面尖叫,镜头因暴雨模糊了两秒,再清晰时,两人已消失在护栏边。最诡异的是,监控死角处有团青紫色的影子直立着走进海里,脚踝处缠着类似红绳的东西。
况sir,第三对了。实习生小李抱着文件夹跑过来,雨水顺着伞沿滴在案情报告上,前三起失踪案都在暴雨夜,间隔刚好七天,生还者都是维多利亚港的水脉守护者后代。
天佑的手指停在监控截图上,青紫色影子的行走姿态不像溺水,更像被某种力量拖曳。他的银镯在腕间发烫,那是1938年红溪村灭门案后留下的印记,每次靠近与红溪村相关的物件就会发作。水脉守护者?他沉声问,查过族谱了?
在尖沙咀图书馆找到的。小李翻开泛黄的复印件,1938年红溪村有三十六户渔民,其中八户自称
水脉守护者,专门祭祀海底的
龙君。现在的死者,都是这八户的直系后代。
海浪突然拍碎在防波堤,天佑望着漆黑的海面,脑海中闪过1963年姑婆马丹娜临终前的话:国华,红溪村的水没那么干净,当年将臣大人的血渗进海底,养出了吃记忆的东西。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血剑残片,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清醒几分。
青紫色的死亡特征
玛丽医院的停尸房飘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味,王珍珍的白大褂领口沾着水滴,刚从急诊室赶过来。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都是凌晨一点,她指着解剖台上的青紫色尸体,指甲缝里的红土格外刺眼,皮肤下有冰晶状物质,像是被海水瞬间冻住,可肺部又有高温灼伤痕迹。
天佑的指尖划过死者手腕,那里有圈淡红色的勒痕,和监控里青紫色影子脚踝的红绳位置一致。指甲缝的土,他取出证物袋,送去化验了吗?
已经加急了。珍珍摘下手套,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前两起案件的死者,家属都收到了浸过海水的信,上面只写着7.15回家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马小玲的红伞尖挑开停尸房的门,旗袍下摆还滴着水:况天佑,尖沙咀码头又有异动。她的蝴蝶胎记在冷光下泛着微光,我用罗盘探过,海底有盘古族的星图反应。
天佑站起身,银镯与珍珍的医用手环碰撞出轻响:珍珍,死者家属的联系方式给我,尤其是水脉守护者的族谱后代。走到门口又回头,如果尸体有任何异变,立刻打电话给我。
红溪村的隐秘族谱
尖沙咀图书馆的古籍室飘着霉味,天佑的手电筒扫过积灰的族谱,终于在《红溪村水脉志》里找到记载:水脉守护者,掌海底龙君祭祀,每七载献童男童女于海眼,保渔村安宁。1938年那页被人用红笔圈住,旁边写着将臣大人血祭改命。
找到了?小玲的红伞尖点在泛黄的纸页上,伞面的八卦图突然转动,1938年红溪村本该献祭八对童男童女,结果将臣的血渗进海眼,祭祀变成了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