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破庙,况国华摊开地图,发现背面画着一个穿短裙的女子,手持伏魔剑,脚下踩着血色溪水。他突然想起将臣的话:马小玲的血,是解开诅咒的钥匙。而地图上的日期,正是1998年7月,距离现在正好六十年。
叔,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吗?复生摸着地图上的朱砂印记,指尖渗出的血水竟让地图上的女子眼睛动了动。况国华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复生的变化越来越明显,而他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每天清晨都要靠喝牲畜的血才能维持体温。
离开破庙时,况国华听见红溪村方向传来巨响。回头望去,天空中浮现出罗睺的虚影,手持镰刀指向南方。他知道,血咒已经开始蔓延,而他们,即将成为这场跨越六十年的人僵大战的关键。
六十年后,香港九龙。
一个穿红色高跟鞋的女子站在嘉嘉大厦前,手中的伏魔剑突然发出共鸣。她摸着脖子上的蝴蝶胎记,望向北方,那里的天空中有一丝血色云纹,像条沉睡的巨蛇。
姑婆的铃铛...终于有反应了。马小玲喃喃自语,嘴角勾起倔强的笑,况天佑,你到底藏在哪儿?
而此刻的况国华,正抱着已经长成少年的复生站在红磡海边,望着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复生的脖子上,血色印记已经完全成型,而况国华胸口的印记,正随着月光缓缓转动,像个永不停歇的命运齿轮。
叔,我听见溪水在召唤...复生望着海面,眼中闪过琥珀色光芒,六十年了,罗睺要醒了。
况国华摸了摸腰间的青铜铃铛,没有说话。他知道,属于他们的战斗,即将从这个夜晚开始,而马小玲,那个命中注定的驱魔师,正在某个角落,等着与他重逢。
血月升起时,红溪村的废墟上,无数血色光点腾空而起,朝着香港方向飞去。王婆婆的骨灰盒突然打开,骨灰化作血色蝴蝶,追随着光点远去。而溪水底部,将臣望着破碎的封印,轻声叹息:国华,小玲,你们准备好面对真正的命运了吗?
海风带着咸涩吹过九龙半岛,马小玲的发丝被风吹起,伏魔剑在鞘中轻轻震动。她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相遇,会是宿命的开始,还是诅咒的终结,但她记得姑婆的遗言:别爱上僵尸,尤其是胸口有血色印记的那个。
而在红磡海边,况国华望着怀中的复生,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六十年的秘密:复生,其实你爹死的那晚,我也死了。是将臣的血,让我们以这种方式活着。复生抬头,眼中没有恐惧,只有释然:叔,我早就知道,我们的血,和别人不一样。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况国华看见一个穿警服的身影朝他们走来,胸口的警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握紧了复生的手,知道,这个夜晚,将彻底改变他们的命运。
血咒初显,夜焚症蔓延,红溪村的悲剧只是开始。当况国华与马小玲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动,一场跨越六十年的人僵之恋,即将在香港的霓虹与夜色中,拉开血色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