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才隐约感知到了楼煜发出的神识，到了面前，却是没感觉到楼煜的境界。
他们眼睛再望向远处，却是没再见到有其他人。
楼煜当然也不会这时候装逼地飞起来显示自己的存在，现在就是以姜瑜为主，他没必要抢姜瑜的风头。
姜瑜转头看了眼楼煜，见楼煜还是一贯的沉静，再继续催动飞舟，对着金使们说道：“回城内说。”
几人一舟向着卫州直直飞了去。
飞舟越过城墙，姜瑜只是随便看了两眼城墙头，也没降落，仍然操纵着向前飞行。
楼煜知道必然是去卫州的拘邪司了。
卫州不愧有上州之名，从飞舟上往下望去，就算现在已近凌晨，城内依然是灯火通明，城内大街小巷上，还能看到人来人往，歌舞升平，根本看不出马上要有大难的模样。
这点倒真让楼煜想不到，想着马上就大军临城了，怎么着也该紧张，却不想就城墙上紧张些，到城内却还是繁华依旧。
就连城墙上的紧张其实也就是个样子，楼煜刚才看去，有些军士和拘邪使连强弩都没带，看到他们来还在交头接耳，更多虽是面向黑暗的城墙下，人却是闭着眼在打盹。
楼煜暗里叹了口气，不禁摇摇头。
姜瑜似是知道他会如何想的般，就这时转头看了过来，看到楼煜摇头，她深吸一口气，也在心里轻叹了声。
最多一天，亡灵大军就会兵临城下，而卫州还是这样子，根本看不出有抵挡亡灵的一点可能？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可能把这几百万近千万人在一天内迁移走。
飞舟继续向前飞着，到降落到一个如同燕州拘邪司的大院落，楼煜知道这儿应该就是卫州拘邪司了。
姜瑜却是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招招手叫过一个金使让去招集人，她跟着楼煜直接就去了会议厅内。
差不多一刻钟，会议厅这才坐满了人。
楼煜就坐在姜瑜的下首，使的客卿，再就是一个全身铠甲的将军，带着一个军士，就坐在了楼煜的对面。
姜瑜脸色极难看，但也没发作，吸口气即问道：“晋州撤回来的人到了？”
午才完全进了城，然后都安排妥当了，只是……”
姜瑜皱了下眉问道：“只是什么？”
那金使急忙道：“只是他们说要再继续前行，不想在卫州呆，只想在卫州补充些食水，要再往甘州去。”
姜瑜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是谁说的？对了，晋州的人有没来开会？”
那金使有些尴尬地笑笑道：“晋州的我们还没通知到。”
姜瑜脸色更难看了，望着那金使说道：“说，为何晋州不愿意留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