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被楼煜这么一棒,嘴咧开了露出残缺的牙床:“我是正好二十多年前在晋州呆了一段时间,所以听出来也不奇怪。”
楼煜想想道:“您老知道燕山镇的镇守在哪吗?”
老头眯着眼上下打量了眼楼煜,没回答他而是又问道:“你是拘邪使吧?”
楼煜又拱了拱手笑道:“您老不仅耳朵好,眼神更好,我确实是拘邪使。”
老头乐了,一脸骄傲的样:“找镇守的,也就只会是拘邪使了。”
楼煜笑道:“那您老知道哪找镇守吗?”
老头摇摇头,手指了下外面道:“外面现在打得这么热闹,镇守就是凡人,哪敢在外面呆着啊,你想见人只能等这场仗过去了。”
楼煜也明白是这么回事,只不过是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聊天打屁了。
也没再问镇守之事,就只是跟老头一家闲扯。
他本来就来自小镇,天然大家都有共同语言,而且他人也活络,又没架子,性格更是和善,聊起来后大致也就把燕山镇和燕山宗的一些事了解清楚。
燕山镇离着燕州府就很近了,大致有个两百多里路,以他的速度,跑快些一天多就能到。
到了燕州,就可以到燕州拘邪司用信鸽把这的事情传到晋州,顺便还可以打听下关于四国人的消息。
经过燕山镇的这一战后,他越来越觉得祁山镇死的那四国人中间有拘邪司所不了解的事。
他们还在闲聊着,就听外面突然一声惨叫由远及近,再一会,听到“嘭”地一声,似有什么重物落在院子里,把盖在地窖上的盖子震得不住落灰。
老头和楼煜对望了眼,都同时住了嘴,他们不仅没敢说话,连呼吸一下都收敛了很多。
楼煜听那声音,应该是有修士从空中坠落所致,而且听这落地的声音和空中传来的惨叫,只怕这修士已没可能活命。
燕山宗和两国的修士不是剑修,能飞于空中,怎么也是个金丹以上,现在听着居然被打得坠落,想来刚才的激战也是极其惨烈了。
再一会,又有坠落的声音传来,不过却是坠到屋顶上,“哗啦啦”的声音传来,这必然是把屋顶压塌了。
楼煜心里直叹息,这是战场从前面的空地转移到了燕山镇,这些大修士的交战,像那种法宝对轰的战斗,只怕两下就能把燕山镇夷为平地。
他这还在叹息,就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也不知是什么法宝在交锋,他只听到像是有一阵狂风刮过的那种呼啸,外面全是“哗啦啦”、“喀嚓”的声音传来。
再下一刻,地窖的盖子被不知名的力量掀起飞得不知所踪,几人望着从地窖口映入的一点月光望去,原本能看到的院墙和房子已完全看不见了。
楼煜万幸自己找了个地窖躲了进来,如果只是躲在屋内,现在早跟着那些房屋被法宝的威力弄死弄残了。
外面激战的声音越来越响,耳里传来房屋破损的声音也逐渐增加,也不知是不是主战场已转移到了燕山镇上。
地窖里的老头一家人一脸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