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老爷子头也没抬，语气平淡。
“嗯。”付少宇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您老起得挺早。”
老爷子这才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诧异：“你这小子……是怪胎吗？”
“啊？”付少宇愣了一下。
“昨天耗了那么多真气，睡了不到一天就这么精神？”老爷子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件，“老夫当年年轻时，像你这么折腾一次，最少得躺三天。”
付少宇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那颗“凝神聚气丹”，递到老爷子面前：“秘密武器在这儿呢——我有仙丹妙药啊。”
丹药通体浑圆，呈淡淡的金色，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老爷子眼睛亮了一下，他知道付少宇手里有不少神奇的丹药，上次自己恢复元气，靠的就是他给的“培元丹”。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头扭了回去，重新拿起旱烟袋：“你自己留着吧，老夫一把老骨头，吃不吃这些无所谓。”
“您这说的什么话。”付少宇急了，把丹药往他手里塞，“什么叫无所谓？昨天您也耗了不少力气，这丹药能补回来！您身体好了，才能跟我对练，才能看着我把先天体进化成更厉害的体质啊！”
老爷子不为所动，手往回一缩：“少来这套。你那丹药肯定金贵，留着关键时刻用，别浪费在我身上。”
“浪费？”付少宇哭笑不得，“在您这儿就不算浪费！您是我师傅，我孝敬您不是应该的吗？”他把丹药硬塞进老爷子手里，板起脸，“你这老头，平时总教育我要听话，轮到你自己就犟上了？赶紧吃了！”
老爷子捏着温热的丹药，看着付少宇较真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却闪过一丝暖意。他沉默了几秒，终于不再推辞，将丹药扔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比付少宇那颗似乎更温润，一股暖流顺着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昨天输送真气后产生的酸胀感瞬间消散，连带着多年的老寒腿都觉得舒服了不少。
“怎么样？”付少宇挑眉。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拿起旱烟袋，重新装满烟丝，点燃后深吸一口，吐出的烟圈都比平时圆了些。过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还行，不算太苦。”
付少宇笑了，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师徒俩就这么坐在老槐树下，一个抽着旱烟，一个看着远处的训练场，谁都没说话，却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不远处的训练场，口号声依旧响亮，带着少年人的朝气，和这宁静的小院形成了奇妙的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