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吃街的灯笼刚亮起暖黄的光，付少宇正打算带着几人往回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
“喂！你们是不是瞎？没看见我们钱哥给你们打招呼吗？”
几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蓝色文化衫的小个子男生正梗着脖子瞪他们，身高刚到付少宇胸口，眼睛却瞪得溜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他胸口的校徽印着“吉南市第一师范大学”。
付少宇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语气带着点不确定：“你是在说我？”
“不是说你说谁！”小个子男生下巴抬得老高，仿佛自己有两米高，“钱哥跟你们举杯，那是给你们脸了，还敢装作没看见？”
付少宇没急着说话，转头看向安昭，眼神里带着点玩味：“安昭，这小比嘎子……是在跟我说话？”
安昭双手合十，脸上却憋着笑，一本正经地回道：“阿弥陀佛，老大，他确实是在说你。”
张一民和赵蓝翔也乐了，这小个子怕不是没长眼，敢这么跟付少宇说话。
付少宇摸了摸下巴，想着刚来吉南市，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便冲那个被称作“钱哥”的男生抬了抬下巴，语气平淡：“抱歉，刚才没注意有人打招呼。”
那“钱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身材高瘦，头发梳得油亮，嘴角噙着一抹倨傲的笑，上下打量着付少宇几人，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物件。
“你们是鲁南大学的？”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莫名的优越感。
张一民往前站了一步，梗着脖子道：“是又怎么样？你想咋的？”
“没咋的。”钱哥轻笑一声，眼神扫过他们胸前的校徽，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就是觉得奇怪，每年都是垫底的队伍，还来凑什么热闹？不嫌丢人吗？”
这话一出，张一民和赵蓝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鲁南大学的成绩是不太好，但被人这么当众羞辱，谁也忍不了。
“你他妈说什么？”赵蓝翔性子最急，攥着拳头就想往前冲，“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怎么？想动手？”钱哥身后的几个男生立刻围了上来，个个面露不善，“在吉南市的地盘上，还敢撒野？”
小个子男生更是跳着脚喊：“你们这是找死！知道我们钱哥是谁吗？”
付少宇一直没说话，只是叼着烟，眼神冷冷地扫过对面的人。直到烟快烧到过滤嘴，他才抬手把烟蒂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动作慢悠悠的，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想打架？”付少宇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食堂太小，磕着碰着不好。”
他抬手指了指学校门口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邪魅笑容，眼神里却没半点笑意：“有本事，把你们能打的都叫上，门口等着。”
顿了顿，他看着钱哥，语气带着点狠劲：“我怕在这儿动手，溅你们一身血，污了人家食堂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