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快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告诉我，少宇是不是出事了？”
赵老，全名赵建国，是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革命，也是养马岛赵小亮的爷爷。当初正是赵老看中了付少宇的身手和品性，才把他推荐给郑局长，算是付少宇进入国安的引路人。
郑局长沉默了片刻，知道瞒不过这位老人，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从伊莎贝拉遇袭，到付少宇重伤昏迷，没有丝毫隐瞒。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久到郑局长都以为信号断了。
就在他想开口时，赵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郑国强，听着。”
“您说。”
“少宇是好样的，是咱们的英雄。”赵老顿了顿，每个字都重如千钧，“照顾好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让他醒过来。”
“是！”郑局长立正站好，声音铿锵有力，“请赵老放心，我一定做到！”
挂了电话，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郑局长看着付少宇，眼神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英雄。
这个词太重了，重到足以压垮一个人的人生，也足以支撑一个人走过最黑暗的绝境。
他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新年的景象——远处的居民楼挂着红灯笼，隐约能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
这就是他们守护的东西。
为了这些，付少宇躺下了。
但他相信，这不会是终点。
“醒过来吧，小子。”郑局长望着窗外，轻声说，“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呢。”
床头柜上，付少宇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是一条新年祝福信息，来自国旗护卫队的群聊。
【老大，元旦快乐！我们都在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