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透过香樟树叶，在鲁南大学的林荫道上洒下斑驳的光点。刚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付少宇背着包走出教学楼，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付少宇！”
李玲抱着几本书，看到他时眼睛一亮，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飘动，透着一股青春的朝气。
“好巧。”付少宇停下脚步，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是啊，一个假期都没见到你。”李玲走近几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带着关切，“听说你暑假出了点事？现在没事了吧？”
“早没事了，让你担心了。”付少宇摆摆手，“你假期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呗，在家看看书，”李玲吐了吐舌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弯成了月牙，“对了，我正想找你呢。下午你有空吗？”
“下午没课，怎么了？”
“我想办个出国护照，打算暑假去日本玩几天，可是不太清楚流程，你能不能陪我去趟市中区的公安局？”李玲的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
付少宇想了想，下午确实没什么安排，便点头答应：“行，没问题。”
“太好了！”李玲笑得更开心了，“那我们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吃完就出发？”
“可以。”
中午的食堂人声鼎沸，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李玲叽叽喳喳地说着暑假的趣事，从她养的猫学会了新技能，到邻居家的小孩考上了重点高中，语气轻快得像只快乐的小鸟。付少宇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心里有种久违的轻松。
吃完午饭，两人打车前往市中区的公安局。有付少宇在，护照办理的流程顺利了不少。他熟门熟路地帮李玲取号、填写表格、复印材料，遇到不懂的地方还能跟工作人员顺畅沟通，看得李玲直咋舌：“付少宇，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付少宇笑了笑，没解释——这些琐碎的流程，在部队里处理文件时早就练熟了。
办完护照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阳光正好，李玲看着街对面的游乐场，眼睛一亮：“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去游乐场玩会儿吧？我好久没去过了！”
付少宇本想拒绝，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行。”
游乐场里热闹非凡，旋转木马的音乐、过山车的尖叫、小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李玲像个孩子一样，拉着付少宇直奔各种游乐设施，从碰碰车到摩天轮，玩得不亦乐乎。
付少宇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摩天轮里兴奋地指着远处的风景，在碰碰车里笑得前仰后合，心里那层因国安身份而蒙上的阴霾，似乎也被这阳光和笑声驱散了不少。
两人走到一处游戏摊前时，李玲停下了脚步。摊位前摆着一排毛绒玩具，最大的那个是只半人高的熊猫玩偶，正冲着人憨笑。摊主是个络腮胡大叔，手里拿着几支飞镖，吆喝着：“射飞镖赢娃娃咯！十环中三次，就能抱走最大的熊猫！”
李玲的目光落在那只熊猫玩偶上，明显有些心动：“我想要那个熊猫。”
付少宇刚想说“我试试”，脑海里突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