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风带着暖意，吹绿了校园里的法国梧桐。各学院的操场边都竖起了“运动会方阵训练”的牌子，口号声、脚步声此起彼伏，像一首热闹的进行曲。付少宇刚结束党员先锋队的例会，就被李玲拦在了教学楼的拐角。
“付少宇，等一下。”李玲手里抱着个文件夹，脸颊被风吹得微红，眼神里带着点犹豫。
“有事吗？”付少宇停下脚步，注意到她文件夹上印着“文艺部”的字样。
李玲咬了咬唇，像是鼓足了勇气：“是这样的，运动会开幕式需要各学院走方阵，我们外国语学院……训练效果不太好。”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文艺部的渠淼部长想请你帮忙指导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付少宇愣了一下。他听说过渠淼，那个总能把文艺晚会办得热热闹闹的女生，据说眼光很高，很少求外人帮忙。
“为什么找我？”他有些好奇。
“因为你带的国旗护卫队方阵是全校最整齐的啊！”李玲的眼睛亮了亮，语气里带着真诚的佩服，“去年军训阅兵式，你们的正步走过来时，全场都在鼓掌。渠部长说，要是能学到你一半的方法，我们院就满足了。”
她看着付少宇，眼神里带着期待，又有点担心被拒绝：“当然，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每天下午训练一小时就好。要是你忙的话……”
“可以。”付少宇打断她，看着女生瞬间绽开的笑容，心里也泛起一丝暖意，“正好我下午训练结束有空。”
李玲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我们现在就在西操场训练，你现在有空吗？”
“走吧。”付少宇笑了笑，跟着她往操场走去。
西操场上，六十多个穿着统一白色t恤的女生正站成松散的队列，渠淼站在前面，拿着个扩音喇叭，眉头皱得很紧：“手臂抬高！步伐对齐！说了多少遍，左右间距是三十厘米，不是三米！”
看到付少宇跟着李玲过来，渠淼眼睛一亮，立刻放下喇叭迎上来：“付少宇，你可算来了！”她性格果然像传闻中那样爽朗，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玲说你答应帮忙，真是救了我们院了！”
付少宇看着眼前的方阵，确实如李玲所说——步伐散乱，手臂摆动幅度不一，甚至有人顺拐，完全没有整齐度可言。
“我先看看。”他没立刻指挥，只是站在一旁观察。女生们看到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挺直了腰，原本就乱的步伐更显僵硬。
“问题主要在三个地方。”半小时后，付少宇走到队列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第一，步幅不一致，有人迈五十厘米，有人迈七十厘米；第二，手臂摆动没有固定角度，显得杂乱；第三，没有集体意识，各走各的。”
渠淼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些问题！你有办法吗？”
“从基础练起。”付少宇走到队伍侧面，“现在开始，先练原地踏步，我喊口号，你们听节奏。”他清了清嗓子，喊出标准的口令：“一二一！一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