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甜蜜跨年
除夕的深圳，暮色刚漫过窗棂，韦七的公寓就飘起了饭菜香。下午三点，他就扎进厨房忙碌——提前买好的新鲜鲈鱼在锅里煎得金黄，排骨炖着玉米胡萝卜，砂锅里的鸡汤咕嘟咕嘟冒着泡，连罗艳爱吃的糖醋排骨，也按照她提过的“少糖多醋”口味调制着。
门铃响起时，韦七正系着围裙擦手。开门就见罗艳拎着一个保温桶，穿着米白色羽绒服，她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韦七哥，我妈让我给你带了她做的酱鸭，说配米饭吃最香！”
“快进来，外面冷。”韦七接过保温桶，“刚炖好的鸡汤，你先喝碗暖暖身子。”
公寓里没挂复杂的装饰，只在阳台挂了串小红灯笼，客厅茶几上摆着一盘砂糖橘和坚果，暖黄的灯光裹着饭菜香，比平时多了几分烟火气。罗艳换了韦七递来的棉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他熟练地给鲈鱼浇上酱汁，忍不住笑：“韦七哥，没想到你不仅咖啡做得好，做饭也这么厉害。”
“以前一个人住，慢慢就学会了。”韦七回头，给她盛了碗鸡汤，“尝尝看，有没有你妈做的好喝。”
罗艳捧着温热的汤碗，喝了一口，鲜美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暖得从胃里直冒热气：“比我妈做的还香！以后复试完，我要常来蹭饭。”
“随时欢迎。”韦七笑着点头，转身继续忙碌。罗艳没走，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的背影——他系着浅灰色围裙，袖口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动作有条不紊，连翻炒的节奏都透着踏实。她忽然想起过去几个月，在咖啡厅复习到深夜，韦七也是这样，会默默给她热杯牛奶，或者端来一盘刚烤好的饼干，那些细碎的温柔，此刻像温水一样，慢慢漫进心里。
六点半，年夜饭终于摆上桌：外酥里嫩的糖醋排骨、鲜美的清蒸鲈鱼、咕嘟冒泡的玉米排骨汤、还有罗艳妈妈做的酱鸭，满满一桌子，冒着热气。韦七开了瓶果汁，给两人倒上：“新年快乐，祝你复试顺利。”
“新年快乐，韦七哥。”罗艳举杯，跟他碰了碰杯，眼里满是笑意，“也祝你新的一年，咖啡厅生意越来越好。”
两人边吃边聊，从考研复试的重点聊到未来的计划——罗艳说想考上研究生后，跟着导师做人工智能相关的项目；韦七说开春想把咖啡厅的二楼改成自习区，摆上更多书架，方便备考的学生。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偶尔有烟花在夜空绽放，映得玻璃上忽明忽暗，房间里却暖得让人不想挪开。
吃过饭，罗艳主动收拾碗筷，韦七没拦着，只在旁边帮她递洗洁精。厨房的灯光柔和，水流声轻轻响着，两人偶尔对视一笑，不用多说什么，就懂彼此的心意。收拾完，韦七泡了壶红茶，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春晚，电视里的小品笑得热闹，罗艳却偶尔走神，眼神落在韦七的侧脸上，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快到十一点时，韦七拿了副春联，笑着说：“帮我一起贴吧，去年还是请邻居帮忙的。”罗艳连忙点头，跟着他走到门口。韦七搬来小凳子，罗艳站在旁边帮他递胶带，指尖偶尔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一下，又默契地移开，脸颊悄悄泛红。
“贴歪了，往左一点。”罗艳踮着脚，帮他调整春联的位置，呼吸轻轻落在他的耳后。韦七顿了顿，按照她的说法调整好，低头时刚好看到她认真的眉眼，睫毛纤长，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影子，心里忽然泛起一阵柔软。
零点的钟声越来越近，两人回到客厅，盯着电视上的倒计时。罗艳的手心微微出汗，她深吸一口气，悄悄握住了韦七的手——他的手很暖，指尖带着薄茧，让她瞬间有了勇气。
“十、九、八……三、二、一！”
新年的钟声准时敲响，电视里传来欢呼，窗外的烟花骤然绽放，绚烂的光映亮了整个房间。韦七刚想开口说“新年快乐”，罗艳却突然抬头，眼里映着烟花的光，声音带着点紧张的颤抖，却格外清晰：“韦七哥，我喜欢你，从你陪我复习考研的时候，就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