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项目需要的办公用品有指定供应商,包装设计是专业公司负责,我没有任何理由私下接触一家普通的文具店。”陈临海肯定地回答。
郑光明不再说话,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这在此前是不被允许的),似乎在查阅什么资料。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赵立春,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
“立春书记,我刚通过内部系统查了一下。这家文具店的工商注册信息显示,它是在陈临海同志调离新枣镇之后才注册成立的。也就是说,在所谓的‘定金’支付时间点,这家店在法律上还不存在。”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
赵立春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漏洞,比陈临海提出的时间点破绽更加致命,是根本无法辩驳的硬伤!
陈临海更是如同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几乎要激动地站起来!他之前只抓住了时间点问题,没想到对方伪造证据竟然如此粗心大意,连主体资格都没搞清楚!
郑光明合上卷宗,表情严肃地看着赵立春:“立春同志,这个案子,存在重大疑点。证据的真实性、合法性都经不起推敲。立即停止对陈临海同志的调查,马上向委主要领导汇报情况!我们必须对同志负责,也要对组织负责!”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市纪委领导的权威。
赵立春面如死灰,颓然地点了点头。
郑光明又转向陈临海,语气缓和了一些:“陈临海同志,你受苦了。组织上会尽快澄清事实,还你清白。你先休息一下,很快会有人来办理相关手续。”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立春一眼,率先走出了审讯室。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陈临海和面无人色的赵立春。陈临海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几天积压在胸中的所有浊气都吐出来。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终于要过去了。
而此刻,在区政府大楼,周安国副区长的办公室电话急促地响起。来电显示,是市纪委的一位主要领导。同时,田娇娇也收到了父亲田国华发来的一条简短信息:“事情已有眉目,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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