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载又怎会不知道黎朝颜那真实用意,从他放软语调那一刻,眼底的狡黠怎么也藏不住。黎朝颜愿意玩,他陪着便是,只不过下次能不能换个其他方式,明知黎朝颜是故意犯着坏呢,但他还是受不了黎朝颜任何一点挑拨!
晚上房间静悄悄的,黎朝颜故意没关门,秦载倒是听话,搬了沙发睡在门口,漆黑的夜笼罩在两人身上,轻薄浓重。
第二天脚踩酿葡萄酒活动,黎朝颜因对葡萄过敏,参加不了,便早早跟着秦载回去了。
两人难得有时间一起待在家里,索性给阿姨都放了假,秦载高大身形蹲在步入式冰箱中,拿了点水果,打算给黎朝颜榨点果汁喝。
“别躺地下,躺地毯上去!”秦载用腿挪了挪刚进家门就倒地的黎朝颜,手上端着释迦和扒好的栗子。
黎朝颜弓起身子,也不用走,就那么蹭着地面打算一点点挪到地毯上,走半道了,让放下果盘的秦载拦腰抱起,放到了地毯上!
“秦载!”黎朝颜嘴里嚼着栗子,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地毯上,脚搭在秦载大腿上,调戏性的喊了秦载一声。
看黎朝颜嘴里吃的差不多,秦载又往他嘴里塞了个栗子,低声轻嗯了声。
“你去美国,是干嘛去了?”
秦载双臂撑腿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搭着黎朝颜的脚,听到这话手一顿,有些不自然:“你不都知道了!”
“我不都知道了!?你这人,我发现真奇怪,做了什么死藏着不说,而且还瞒我,你这是欺君之罪你知道吗?”
黎朝颜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来,手捏着秦载耳朵,用力一拧,“欺君之罪呀秦载!你怎么敢的!我问第三遍才承认,我看你这是不恐高了对吧,那下次去美国别坐飞机了,跳伞去得了!”
秦载恐高这事,还是小时候黎朝颜要去玩空中玻璃栈道,偶然发现的!那时候秦载比他高一个头还多,手紧紧拉着他的手,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直愣愣目视前方,连走路都开始顺拐了。
而且秦载这人,典型的付出型人格,做了什么一点不说,黎朝颜在美国那几年,秦载去的比谁都勤,一个恐高的人,硬生生一周能往返一次的程度。
这也是为什么黎朝颜一有时间就往村里跑的原因,一是确实想念秦载,二来也想让秦载少受点罪。秦载不喜欢他去村里,黎朝颜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怕苦到他、怕他冷、怕他热、怕他睡不好、怕条件不好委屈他、怕路上不安全…
偏偏秦载还不会表达,黎朝颜一去就赶人,不就是催着他回美国,就是带他换地方住。黎朝颜手上拧秦载耳朵的劲儿丝毫不减,要不是他当时懂秦载,就秦载那脾气,别人早跑八百回了!
秦载感受着耳朵传来的痛感,大掌扶住黎朝颜跪在沙发边沿的身子,微微低头往黎朝颜那边送,不会说那些哄人的话,直接了当道:“对不起,我接受一切惩罚!”
结果,黎朝颜一下子就松手了,直往他怀里钻,搂着他脖子直蹭,那语气软得要命,“秦载,你瞒我我一点也不开心,心都空了好几分,而且你这么累,你就一点不想想我心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