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那个被意外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再也无法轻易关上。
视频通话在一种看似恢复如常、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持续着。林昭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家常菜的心得，萧烬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发出一个简短的鼻音表示她在听。但她的目光，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注地停留在林昭的脸上，仿佛在重新审视一件既熟悉又突然变得陌生的珍宝。
那种审视带着探究，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的贪婪。她注意到林昭说话时微微颤动的长睫毛，注意到她笑起来时嘴角那两个浅浅的梨涡，注意到她因为兴奋而比划时，纤细手腕的弧度……这些细节以往也存在，但从未像此刻这样，带着某种灼人的温度，清晰地烙印在她的感知里。
“萧烬？萧烬！”林昭伸出手在屏幕前晃了晃，“你有没有在听啊？怎么又在发呆？”
“在听。”萧烬猛地回神，掩饰性地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未能完全压下心底那股陌生的燥热。她感觉自己的脸颊似乎又开始升温了。“你继续说。”
林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今天的萧烬怪怪的。不仅仅是脸红，那种眼神……怎么说呢，不像平时那样平静无波，反而像是……在努力隐藏着什么，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这种被“研究”的感觉，让她心里有点发毛，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林昭挥挥手，换了个话题，“你明天还打工吗？”
“嗯，晚班。”
“哦……”林昭拖长了音调，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发梢，状似随意地问，“那……那个周小雨，也跟你一起吗？”
问完她就有点后悔，这听起来好像她还在在意似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萧烬昨天的异常，和周小雨有没有关系。
听到周小雨的名字，萧烬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这个名字现在像是一个开关，总能轻易触发她脑海里那些混乱的、令人面红耳赤的联想。
“她……她上白班。”萧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她不想再讨论任何与“关系”、“配对”相关的话题，至少现在不想。
这个细微的僵硬和短暂的迟疑，并没有逃过林昭的眼睛。她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但看萧烬似乎不愿多谈，她也只好压下追问的冲动。
“好吧……那你打工别太累。”她最终只是这样叮嘱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但气氛始终回不到从前那种全然的放松和自然。
挂断视频后，林昭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两圈，心里乱糟糟的。萧烬肯定有事瞒着她！而且是很重要的事！那种脸红和躲闪的眼神，绝不仅仅是“房间热”能解释的！一个大胆的、让她心跳加速的猜测隐隐浮上心头——萧烬的异常，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这个念头让她既兴奋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