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大意。”萧煜提醒，“狗急跳墙，赵四海背后的人，绝不会坐视不理。”
---
巳时·四皇子府密室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萧焕再也维持不住温雅的表象，将手中的密报撕得粉碎，“一点点金银珠宝，几句流言蜚语，就让他们自乱阵脚！北狄这群蛮子，简直不堪大用！”
谋士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殿下息怒…睿王此策，确实刁钻，直击人性弱点…如今他在朝堂风头正劲，又有秦王暗中支持，我们是否…暂避锋芒？”
“避？”萧焕猛地转身，眼神阴鸷得可怕，“再避下去，这朝堂还有我们立足之地吗？父皇对他越来越赏识，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密室内踱步：“硬碰硬不明智…他萧煜不是靠着商行和那些奇技淫巧起来的吗？那就从根子上给他刨了！”
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让我们在户部的人，找个由头，好好‘审计’一下盛世商行的账目，特别是与北疆榷场往来的部分！鸡蛋里也能给我挑出骨头来！”
“另外，”他压低了声音，“给幽冥宗传信，他们的‘逍遥散’，是时候派上大用场了。不要混在普通货物里，想办法，送进睿王府名下的产业，或者…直接送到他萧煜关心的人身边！我要让他，百口莫辩，身败名裂！”
谋士心中一寒，连忙低头：“是…属下明白。”
萧焕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却感觉浑身冰冷。谣言的力量，他今天算是见识了。但谣言，可不止他萧煜会用。
“九弟…咱们走着瞧。”他低声自语，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
午后·睿王府观星台
萧煜独立于高处，遥望北方。凌若仙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
“消息确认了？”萧煜问。
“嗯。冲突属实，左贤王已派人向大汗抗议。我们的商队，趁机又卖了一批琉璃器皿给左贤王的使者，价格翻了三倍。”凌若仙的声音依旧清冷，“另外，四皇子府和四海商会那边，动作频频，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萧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意料之中。他们不动，我反而要担心。动了，才有破绽。”
风吹起他的袍袖，猎猎作响。初战告捷，“睿王”之名已立。但这仅仅是开始，暗处的毒蛇已然亮出獠牙，接下来的博弈，将更加凶险。而他，已然做好了准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