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朕说的做。”刘彻没有解释。
“诺!”萧非不敢再问只能应下。
刘彻见萧非应下,不再犹豫,立刻对身旁的宦官吩咐道:“传朕口谕,召丞相许昌和御史大夫庄青翟,即刻至宣室殿偏殿见驾。”
“唯!”刘彻身旁的一名宦官立刻领命,快步离去。
“走吧酂侯,随朕去宣室殿偏殿等着他们。”说完刘彻从御座起身,往宣室殿偏殿而去。
萧非见此赶紧跟上。
不久之后,宣室殿偏殿内。
丞相许昌、御史大夫庄青翟,以及被刘彻留下看完那个奏疏心中正自忐忑不安的萧非,三人一同肃立在御阶之下。一时间殿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和微妙。
刘彻端坐于御座之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三人,先是示意三人坐下后。
刘彻又将目光最后落在了许昌和庄青翟身上,刘彻拿起面前案几上那两份内容相近的奏疏,在空中轻轻晃了晃,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开门见山地问道:“丞相,御史大夫。你们二位,这段时间接连上疏,皆言酂侯才干出众,建议朕将其外放太守,以资历练。朕,有些好奇。你们二位,为何对此事如此的意见一致?莫非是事先商量好的?”
萧非听到刘彻这话语中的意思,顿时觉得今日稳了,随即默默看着二人如何回话。
许昌和庄青翟则闻言,心中皆是一凛。
许昌最先拱手回道:“陛下明鉴,臣等绝无事先串通。皆是出于公心,臣只是见酂侯确实为可造之材,故而才不约而同,上书举荐。此正说明酂侯之才,已得朝野公认啊!”许昌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绝不承认串联之事,还瞬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庄青翟也立刻赶紧附和:“丞相所言极是。臣亦是认为,酂侯留于长安,虽然可以随时侍候陛下左右,但终究有所局限。若酂侯能有机会主政一方,亲历民间疾苦,处理实际政务,将其所学与实际结合起来,对其日后成长,必有大益。臣一心为国,绝无半点私心。”
萧非看着二人此番说辞,心中疯狂吐槽:说的真好听,我看你们就是报复。
刘彻听着许昌庄青翟二人这滴水不漏的回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刘彻目光转向在二人后方坐着默不作声的萧非,忽然话锋一转,用一种仿佛闲聊般的语气说道:“说起官职空缺,朕前几日与酂侯、韩嫣、卫青他们宴后在沧池边散步之时,倒是也曾提及一事,朕觉得此时到可以议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