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是人吗?!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周若雪也捂着小嘴,美眸圆睁,虽然知道姜涛很强,但每一次亲眼目睹这种非人般的碾压力量,都让她感到深深的震撼。
姜涛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聒噪的苍蝇。
他拧开保温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然后才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面无人色、双腿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的李天昊身上。
那眼神,没有愤怒,没有轻蔑,只有一种看尘埃般的漠然。
“你…你…你别过来!”李天昊吓得魂飞魄散,声音尖锐变调,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回沙发上,昂贵的西装裤裆迅速洇湿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色厉内荏地尖叫,“我爸是李四海!四海集团董事长!动了我,你们别想活着离开天海!”
“李四海?”姜涛的声音平淡无波,他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打开免提。
电话瞬间接通,一个沉稳恭敬的中年男声传来:“龙首!请指示!”
“天海,四海集团,李四海。让他立刻滚到四海大厦顶层见我。”姜涛的声音如同冰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告诉他,他儿子在我手里。晚一分钟,我拆他儿子一块骨头。”
“是!立刻传达!”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李天昊听着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看着姜涛那张平静得可怕的脸,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崩溃!他父亲的名字,对方叫得如此随意,而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更是恭敬得如同面对君王!
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笼罩了他!他知道,这次踢到的不是铁板,而是足以将他李家碾成齑粉的合金钢板!
“不…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李天昊再也顾不上面子和尊严,连滚爬爬地从沙发上下来,涕泪横流地跪倒在姜涛面前,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癞皮狗,“姜…姜先生!饶命!饶了我!周总!求求您!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项目…项目您说了算!
四海集团以后都听您的!求求您放过我!”他一边哭喊,一边“砰砰”地磕着头,额头很快红肿一片。
周若雪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李天昊此刻如同烂泥般跪地求饶,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她知道,天海的地下格局,从这一刻起,已经悄然改变。
不到十分钟,会客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面容威严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惶和汗水的六十岁左右男人,在几个同样脸色煞白的保镖簇拥下冲了进来!
正是四海集团的真正掌舵人,李四海!
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儿子,看到了满地狼藉和昏迷的保镖,最后,目光定格在那个站在中央、手里拿着一个破保温杯、神色平静的年轻人身上。
巨大的压力让他这位叱咤天海几十年的枭雄也感到窒息!
他毫不犹豫,快步上前,对着姜涛深深一躬到底,声音带着颤抖和前所未有的恭敬:
“姜先生!李四海管教无方,犬子冲撞了您和周总,罪该万死!
我李四海向您请罪!四海集团上下,从今往后,唯姜先生马首是瞻!绝无二心!只求姜先生高抬贵手,留犬子一条贱命!”
他姿态放得极低,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姜涛看着眼前鞠躬不起的李四海,又看了一眼瘫软在地、如同死狗的李天昊,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拧开保温杯,又喝了一口水,声音平淡,却带着掌控生死的威严:
“管好你的人,守好你的规矩。再有一次,”他目光扫过李天昊,“李家,就从天海消失。”
“是!是!谨遵姜先生教诲!”李四海如蒙大赦,连声应诺,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天海的天空,依旧繁华璀璨。
但在这一方小小的顶层会客室内,权力的更迭已经完成。
姜涛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宣告:天海的地下秩序,从此刻起,姓姜。而“三合堂”和“海神之泪”的阴影,正悄然笼罩在这座新臣服的城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