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雪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目光平静地看向这边，脸上没什么表情。
姜涛动作一顿，收回了指点的手，对两个女孩说：“自己多练，要领记住了。”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硬。
林小雨和张薇也看到了周总，顿时像受惊的小兔子，连忙站直身体，规规矩矩打了过招呼：“周总好！”
“嗯。”周若雪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在姜涛身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两个脸蛋红扑扑的女孩，没说什么，端着咖啡转身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规律。
林小雨和张薇面面相觑，吐了吐舌头：“周总好像……不高兴？”
“快走快走！别给姜哥惹麻烦！”两人赶紧溜了。
姜涛站在原地，看着周若雪离去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她刚才的眼神……有点奇怪？是觉得他在工作时间做无关的事？还是……别的？
他摇了摇头，甩开那点莫名的思绪。女人心，海底针。他转身准备回安保部。
下午，总裁办公室门口。
苏雅拿着文件正要敲门，正好看到姜涛从走廊另一头过来。
“姜哥。”苏雅微笑着打招呼。
“苏总监。”姜涛点头回应。
苏雅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衬得气质越发温婉知性。她看着姜涛冷峻却棱角分明的脸，想到慈善晚宴上他护着周若雪跳舞的样子，赛车场那惊世骇俗的一撞，还有他对小雨小薇她们的维护，心中那份欣赏和好感越发清晰。
她不是陈瑶那种外放的性子，但此刻，或许是阳光正好，或许是气氛使然，她鼓起勇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请求：
“姜哥，今晚……张行长有个私人收藏展的小型开幕酒会，就在‘云庭’会所。他邀请了我……”她顿了顿，脸颊微红，声音轻柔了几分，“那个地方……环境比较私密，人也杂。我一个人去……有点不太放心。不知道……你今晚方不方便，陪我走一趟？就当……临时充当一下我的‘男伴’？”
这个请求很突然。苏雅眼神清澈，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欣赏姜涛，也信任他。更重要的是，她敏锐地感觉到周若雪对姜涛的特殊态度，这让她心里有些微妙的情绪，想……试探一下？或者说，给自己一个靠近的机会？
姜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雅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保护公司核心成员的安全是他的职责，但以“男伴”的身份出席私人酒会……这似乎超出了工作范畴，也容易引起误会。
尤其是……想到刚才周若雪在休息区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下意识地想拒绝：“苏总监，这种私人场合，安保部可以安排人在外围……”
“姜涛！”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拉开，周若雪站在门口，脸色平静，但眼神深处似乎有暗流涌动。她刚才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对话，目光在苏雅微红的脸上和姜涛之间转了一圈，然后看向姜涛，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苏总监的安全很重要。既然她邀请你做‘男伴’，你就陪她去一趟。确保她安全回来。”她刻意加重了“男伴”两个字。
苏雅有些惊讶地看着周若雪，没想到她会直接下令。这算是……支持？还是……把自己推出去？她心里有些复杂。
姜涛更是眉头紧锁。周若雪这态度……是默认？还是赌气？他看向周若雪，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周若雪已经恢复了总裁的冷静自持，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费用算公司安保支出。
就这样。”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走廊里只剩下姜涛和苏雅，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苏雅看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又看看眉头紧锁、明显不太情愿的姜涛，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勇气和期待，瞬间凉了半截。
她勉强笑了笑：“姜哥，如果不方便的话……”
“时间，地点。”姜涛打断她，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周若雪的命令，他不能违抗，尤其是在“安全”的名义下。至于其他……他懒得去想。
“晚上七点，‘云庭’会所。我……我在楼下等你？”苏雅轻声说。
“嗯。”姜涛应了一声，没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开。
苏雅看着姜涛挺拔却带着一丝疏离的背影，又看了看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叹了口气，这“男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期待了。
而门内的周若雪，靠在门后，指尖无意识地掐着掌心，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和酸涩，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把姜涛推给苏雅？她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