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了挥手：“滚吧！”
随后从龙虎法戒中拿出一根拐杖，丢给她：“扶着点，可能走得快些。去吧，日后你是坐轮椅，还是拄拐杖，都随你便。你喜欢啥，我都成全你。”
李钰淼还想说什么，我指着她怒喝：“我告诉你，再从你牙缝里逼逼出一句话，我他妈把你两条狗腿都打折！现在滚，还能留一条！”
李钰淼不敢再多言，转身一瘸一拐地逃走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缓缓走了回去。看了一眼为首的人，我没多说话，只是挥了挥手。为首的人心领神会，转身带着人消失在黑夜中。
姜镇山几人也没说话，默契地跟着我走进屋。屋子已经被收拾干净，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缓缓坐了下来：“喝点？”
所有人都看着我，楚天雄率先开口：“我们知道你想问啥——李钰淼被我打断了一条腿，放走了。”
楚天雄皱起眉：“你放走他干啥？这不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吗？他今天断了腿，日后肯定会百倍报复我们！你从来不会干这种糊涂事，这是你们师门的事，我们才交给你处理，你怎么能放了他？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来动手！”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
沈九阳这时候也看出了我心中不愿言说的事情，连忙拦住了楚天雄：“行了，别说了。他自己的事儿，他自己能不知道吗？他现在的心情比任何人都难受——他一手教出来的人，竟然背叛了自己，他比我们在座的各位都难熬。”
他顿了顿，看向我：“我也知道他为啥放了李钰淼，柯冉给你求情了吧？”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沈九阳又转向楚天雄，缓缓说道：“你让他怎么做？一面是他徒孙儿，还是首徒大徒弟求的情；一面是我们兄弟，他怎么做都难周全。他放走李钰淼，是给他徒弟一个交代；打断李钰淼一条腿，是给我们兄弟一个交代。姜卿衫这么做，没错。”“而且只有这么做，才是最好的决定。你们觉得呢？”
姜来安率先表态：“我同意沈九阳的说法。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不能杀了他。毕竟跟我们这么多年了，不说看着他长起来，但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一场。其实这小孩，本性不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