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的工作在陆祁川巧妙提供的线索下,进展迅速。
他们核实了温婉提供的所有工作记录,确认其真实性。
走访了农场大量队员和家属,听到的绝大多数是对温婉工作能力和无私奉献精神的赞扬,尤其是那些曾被温婉邀请“请教”的家属,更是言辞恳切地为她辩护。
同时,关于匿名信的调查也有了突破。
通过对信纸来源的追踪,以及结合陆祁川提供的线索,调查组将目光聚焦到了姚颖身上。
并且,团内部的摸排也锁定了几个可疑的谣言传播节点。
皆隐隐指向了姚颖。
有战士回忆,曾在服务社听到姚颖与几位军嫂闲聊时,说过一些与匿名信内容相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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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颖坐不住了。
她发现调查组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只盯着温婉,反而开始在团里进行更广泛的摸排,甚至找文工团的一些人了解了情况。
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向自己迫近。
她发现自己被无形地孤立了。以往围着她转的几个小姐妹,现在见到她都躲着走。
文工团领导再次找她谈话,这次语气更加严厉,虽然没有点名,但明确警告她“不要搬弄是非,破坏团结,否则严肃处理”。
她惶惶不可终日,既害怕调查组找上门,又对温婉的“好运”嫉恨得发狂。
她找到胡招娣,想商量对策,却发现对她们的看守比之前更加严密,她连胡招娣的面都见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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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队的病房里,胡招娣最初的得意很快被焦躁取代。
她预想中温婉被彻底打倒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难道连顾志刚也帮不上忙吗?
真是靠山山倒!
几天后就是元旦,卫生队已经通知她们,过了元旦就要搬出病房回家了......
第七小队那个小破屋怎么住!
必须趁着调查组还在,先把住的问题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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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川书房内,茶香袅袅。
“杨组长,情况应该已经很清楚了。”陆祁川语气平稳,“这不仅仅是对温婉同志个人的诬告,更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部队干部和正常生产秩序的破坏活动。其幕后黑手,目的不纯。”
杨组长点点头,神色严肃:“陆团长,我们调查组的基本结论已经形成。温婉同志是清白的,她的工作成绩和思想觉悟都值得肯定。匿名信内容确属诬告,其来源和动机,我们也会向上级如实汇报,建议追查到底。”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至于团内个别同志的问题……我们也会依据规定提出处理建议。请相信组织会公正处理。”
陆祁川知道,这意味着姚颖即将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远在沪市的顾志刚,经过这件事后,手再也不敢再轻易伸过来了。